似在等他的回答。

“是那个女人。”

陈凡目光一凝。

他是第一次看到这女子，但在此之前，他已通过另一种方式接触过。

之前，击败远古前十大天骄后，他曾遇到一个银发男子，屹立在仙关外，他将其击败后，曾隐隐在其神念深处，看到一道身影，为一种神秘体质，让他当时都感到心惊。

正是眼前之人！

那银发男子，对这女子似乎非常敬畏，让他曾对这女子的身份也很好奇。

没想到，她出现于此！

“传闻，截古曾向战场投来眸光，千万年不朽，昔日也曾显现，而这段时间，两次浮现，前所未有，道友，似乎正是从那个方向而来。”

他正思索间，混沌白雾中，女子再度开口，声音恍若天籁，言语之间，四周道则千变万化，有神树摇曳花瓣，有星辰演化昼夜，有巨湖泛起清波……

显而易见，此人确实非凡。

陈凡却是神色一凝，

一方面，截古仙尊，在域外是禁忌话题，这女子却直接说出其名，丝毫不做避讳；另一方面，他曾觐见截古眸光之事，绝不能为外人知道。

这女人，却在怀疑此事。

“道友此是何意？”他面色不变，平静开口：“那个人的眸光震慑战场，连大凶之地的存在都在隐匿，我亦避其锋芒，只是见一些地域仙药无主，故采摘之。”

他并不清楚这女子到底看到了多少，并未掩盖之前进入凶地之事。

如此回答，并非是他忌惮这女子，只是青云之事，容不得一丝马虎。

“道友何必隐瞒？”前方，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虚无缥缈，仿似从九天神宫传下，“于我而言，很多事情，只有想不想知道，而非能不能知道。”

声音清脆，让人如听仙音，只是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口气。

只有她想不想知道，没有能不能知道！

一时间。

陈凡的嘴角，都浮现出一抹淡淡笑容。

青云大战后，这样的话语，他很久没听到了。

“刺啦！”

让他微微一愣的是，他还未做何举动，前方天地间，那女子已出手。

朦胧白雾中。

一只雪白玉臂探出，肌肤如冰雪，可当其纤指向前方一点，无声无息间，一个金色巨钟直接镇压而下，钟声悠悠，让天地虚空都急剧扭曲。

“刺啦！”陈凡目光一变，没想到这女子如此干脆，而从这口金色巨钟中，他再度感到了危机。

他双手一拉，一剑横空，挟裹星海，与那黄金巨钟针锋相对，二者还未接触，天地间的道则都在微微摇晃。

“砰！”

倏忽间，两道攻击碰撞。

一个肉眼可见的道则余波，如海潮般向四周扩散，直接削落诸多山峰，黄金巨钟与利剑皆璀璨生辉，从其上，浮现出漫天道则。

在几个呼吸内。

二者皆僵持不动，如陷泥潭。

“咔嚓。”最终，当两者在虚空中震动，竟谁也无法奈何谁，同时破碎开来，使得道则余波如蘑菇云一般升起。

天地两方，陈凡一袭黑衣，屹立血虹之上，另一边，女子在混沌白雾中，身姿婀娜、白裙拂动，双方皆是毫发无损。

“超越寻常仙尊的实力！”

陈凡心中震动。

虽然只对抗了一招，但他从那黄金巨钟里，感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压力，让他都不敢有所小觑。

这神秘的女子，很强！

她也未晋升仙尊境界，却如他一般，拥有了仙尊级战力，甚至，超过寻常仙尊，让他一时间都无从捉摸其实力深厚。

“那是……那个女人！她从古周山出关了，遇到了沉云？”

而远处，被这里的战斗惊动，几道身影浮现而出，正是纪嬗等人，她们凝视着这方天地，目光不停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