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闫尚坤赶紧放下手中的二胡,站起来,说:“坐坐。”
秦堪坐下,说:“我到了一转谭博那里,他已经接任了你的位子,我把你给他的无忧球给了他,他非常后悔那天没来见你。”
闫尚坤呵呵一笑,“将来,也把他接来。”
秦堪说:“是的,即使没有奇犽人了,等他们老了那一天,也把他们接来。闫伯伯,你每天都干些什么呢?”
闫尚坤说:“我呀,每天蛮充实的。早上起来,打一路太极拳,然后吃早餐。吃完早餐,和大家一齐出工,参加劳动,然后回来吃午饭。睡一会午觉,再到明月河里游泳,或者打球,或者在草坪里漫步,或者钓会鱼,或者溜溜马。然后,和朱义他们打一会牌,接着就是晚饭了。晚饭后,聊聊天,听一听音乐,看看电影,或者看看书,一天就这样结束了。蛮好,蛮快活。”
这其实也是其他人在海岛上的一天时间。
打球——各种球,可以消磨好多时光,散步、钓鱼、遛马、游泳、打牌、听音乐、看看书、自己演奏乐器、练习书画,都是下午可以干的活。一天时间,就这么充实。
秦堪笑着说:“你可以写一部回忆录了,你一辈子,阅历很丰富。”
闫尚坤摇摇头,说:“这个,就免了,过去的事,尽量不去想。俗话说,开始回忆过去时光了,那就是老了的表现。我们可以说,生活还没开始呢。”
是呀,这句话没错,生活还没开始。
到现在,闫尚坤才五十四岁,未来,他至少可以活一千年,五十年和一千年比较,那简直可以忽略。
“不过,正因为未来还有大量的时间,现在不把过去的事记录下来,再过得几百年,你还记得什么?”秦堪说。
“也对呀,未来还有一千年好活,现在的事,将来很可能会忘记去。好吧,我每天抽出两个小时,把过去的事写下来,等到我一千岁之后,再翻出来看看,一定很有趣。”闫尚坤说。
“咦?闫燕没在家?”秦堪问。
“哦,她在楼上,在研究佛学,好像是。”闫尚坤说。
“她还没放下?”
“没有了,平常她也不念佛了。她说,上次皈依宇宙教,对不起菩萨,所以,没有重新皈依佛教的意思。”闫尚坤说。
“那就好。我上去看看她去。”秦堪说完,就上了楼梯。
闫燕坐在窗户底下,面对着窗户,认真地看着什么书。
秦堪蹑手蹑脚地,慢慢走近闫燕,通过她的肩膀,看到一本书,发黄了的本子,上面还有图。
这是黄彬彬的轻功图谱。
原来,黄彬彬在教闫燕学习轻功。
秦堪伸出双手,扪着闫燕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闫燕先是一惊,接着咯咯地笑了起来,说:“你是周润法!哦,不对,你是刘德花!”
秦堪哈哈地笑着,说:“你也在学习轻功?”
闫燕说:“是呀。听说,苏丽义枪法特好,是少有的快枪手,我在想啊,我也需要练一门本事。在这里,要活一两千岁,没一门绝学,真的对不住自己。”
秦堪说:“你为什么不跟叶丽华学音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