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秦堪想。

一定要阻止密特朗强行修炼第四层。他达到第三层都已经是非常勉强的事了，再练第四层，百分之百会出事的。

来到密特朗的科室，秦堪笑着说：“密特朗，现在还在扩张床位数？”

密特朗一见是秦堪，忙说：“为了把延年益寿科发扬光大，我不扩张病床数，怎么行呢？”

密特朗也是一个疯狂的人，和邓聿文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一路货色，一旦工作起来，就没有了休止符。

“听说你准备开三千张床位？”秦堪说。

“这是我的一个人生目标。能够开足三千张床位，那我就死而无憾了。”密特朗说。

“三千张病床，那你要带多少徒弟？要三百个徒弟！”秦堪说。

“对，我准备再选一批徒弟。上次，我已经淘汰了一批徒弟了。有些人不行，学半年，门都进不去，太蠢了。”密特朗说。

秦堪坐了下来，抬头说：“密特朗，今天我来是想对你说，你的天籁针达到了你的顶峰，不能再往前走了。”

密特朗脸色一变，说：“怎么啦？”

秦堪挥了挥手，“你坐下，我跟你说。”

密特朗坐下，狐疑地问，“我不能修炼第四层？”

“对的，你已经达到了你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了。不能再往前走，再往前走，你就可能会走火入魔。你知道什么叫走火入魔吗？”

密特朗点点头说：“我知道。但为什么我只能达到三层？”

秦堪说：“根据你对音乐的理解和天赋，加上你的年纪，你能够达到三层，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听我的，你这水平，已经和神医不相上下了。”

密特朗沉默了一会，说：“你能达到的最高境界是那一层？”

秦堪想了想说：“我现在已经达到了七层，至于后面两层能不能修炼成功，我也不知道。”

密特朗又停了一会，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达到四层？譬如，我重新学习音乐。我知道，天籁针第四层比三层高明很多。”“四层比三层高明很多，这是肯定的，这么说吧，第五层又比四层高很多呢！密特朗，可以了，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医学是无止境的。第九层，我都只见过一个人成功过，就是你原来的那个假师父，青云

子。他达到了九层，是因为他成了仙人，所以才达到九层的。”秦堪耐心地说。

“走火入魔很苦吗？”过了半晌，密特朗突然又冒出一句，显然，他还在想修炼第四层。

秦堪明白他的意思，说：“走火入魔，就是体内的三味真火闯进你的经脉之中，焚烧你的经络穴位，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它又闯入内脏，焚烧五脏六腑，最后，成为一废人，生活都不能自理。”

密特朗听着，汗毛都竖起来了。

人最怕的就是生活不能自理，死都不怕，就怕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好，我听你的。”密特朗说，“秦堪，我有几个徒弟，他们的潜力好像比我大，你可不可以带他们做徒弟？”秦堪想了想，说：“这件事，我会考虑的。能不能带他们做徒弟，我得请示师父，她要是同意了，我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