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吧。”苏丽义说，“至少，你要有娶她的准备。”

秦堪沉默了。

这一次沉默，充满了很久。

“好的，我娶她。”秦堪似乎下定了决心，“我谁也不伤害了——可是，这样，谁都会被我伤害呀。”

苏丽义说：“秦堪，你这是在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秦堪说：“我也不知道。”

“你娶闫燕，还是不娶啊？”

“娶！”

“好的，那你就下定决心，别再三心二意了。”

这一夜，又是很多天，真的很难熬。

第二天一早，秦堪就带着苏丽义来到了静安寺，尼姑们起得真早，她们就已经在做功课了。

这是一个不小的寺庙，做功课的尼姑就有十几个，各色各样的女子，大的六十多岁，小的十几岁，没有看见闫燕。

秦堪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不会又是空喜一场吧。

见这么早就有香客，有个尼姑上前，“阿弥陀佛，施主挺早的啊。”

“我是来捐款的。”秦堪说。

“请礼堂坐。”尼姑领着秦堪和苏丽义往里面走，“请问施主有什么愿要还的？”

“我准备捐三百万，顺便找一个人，法号叫慧玉的，不知是否在这间寺庙里。”秦堪说。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们寺庙确实有一个叫慧玉的，才过来十天，我这就叫她出来。”

秦堪赶紧使了一个眼色，苏丽义赶紧进了海螺宫殿，隐身跟着这位尼姑进去了。

原来，里面还有一间佛堂，闫燕跟着师太在里面诵经。显然，她是在学徒，师太在亲自教她。

尼姑进来说：“师太，外面来了一男一女，要捐款三百万，他说，顺便找一个人，他们是来找慧玉师妹的。”

师太和慧玉都吃了一惊。

慧玉说：“你跟他们说，我是不会见他们的。我已经说了，这一辈子都不见他了。”

师太说：“慧玉，你不要急躁，我出去看下再说。”

说完，师太出来了。

“你就是秦堪吧？”师太说。

“是，我是秦堪。”

“慧玉已经一心向佛，你就给她一个清净吧，何必阻了人家的佛路呢？”

秦堪说：“你让我见见她好吗？我已经寻找她两个月了。还有，这是三百万的支票，算我对寺庙的补偿。”

说完，把支票交给了师太。

师太收了钱之后，语气有些变化，说：“你稍候，我去做一做慧玉的工作。”

师太进到后面佛堂，来到闫燕跟前，说：“慧玉，既然人家已经来了，躲是躲不开的，有什么话，当面讲清楚吧。”

“我不见他！”闫燕早已经在哭泣，“我说了，这辈子都不见他了。”

“傻孩子，说过的话可以改变啊，别哭了，快去见他吧。我看啊，秦堪人也很憔悴，他说，已经找了你两个多月了。即使你不答应他回去，你也该跟他明说，让他死了这份心啊。”

“不，我坚决不见他。和他来的，还有一个女的对吧，我可以见见那个女的。”闫燕哭着说。

苏丽义一听，赶紧退了回去，出了海螺宫殿，对秦堪说：“同意见我了，我先做一下她的工作再说。”

秦堪急忙说：“你一定要做通她的工作啊。”苏丽义点点头，说：“我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