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陈宇?”何正业双眼闪过一丝精光,他饶有兴趣地围着陈宇,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犬子何泛舟,和你似乎是起过冲突?”
“都是些误会罢了。”陈宇笑了笑,他揍过何泛舟,而且以何正业对母亲的监视,何正业肯定知道自己。
“嗯,我也希望这是些误会。”何正业点点头:“你是医生,懂医术?”
“懂一点。”陈宇点点头道:“何先生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可以来找我。”
“这就不必了,我们何家不缺医生。”何正业冷笑一声:“无非就是花点钱的事,我如果需要,国际著名医疗团队都会巴巴地赶过来为我服务。”
“医生与医生之间,还是有差距的。”陈宇微微一笑道:“比如我能看出来的病,他们未必能看出来,我能治的病,他们不一定能治。”
“这话就有些狂妄自大了吧?”何正业的眼神中闪过一线寒意。
“不是自大,何先生是不是经常夜不能眠,经常处于半睡半醒状态?晨起口苦舌干,明明很困,但精神却又异常亢奋?”陈宇笑道。
“你能看出来我的病?还是说你调查过我?”何正业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倒没有,我是中医,懂得观诊。”陈宇淡淡地说:“何先生不妨把手放在左胸第三根肋骨处按一下试试。”
“这里吗?”何正业疑惑地把手放在自己左胸的第三根肋骨处。
“下移三公分。”陈宇说。
何正业的手依言向下移了几公分,然后轻轻地按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反应,他抬起头看着陈宇,似乎是在等陈宇的解释。
“不妨用力一点。”陈宇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何正业一咬牙,用力按了下去,这一按之下,只觉得肋骨处一阵剧烈的疼痛,那股疼痛是痛入骨髓的疼痛,仿佛他的肋骨被一柄剑给刺中,刺得透心凉一般。
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惊恐地看着陈宇,失声道:“我这是怎么了?”
“此为忧伤脏躁症,多为焦虑所致,何总平时的压力应该很大。”陈宇笑道:“所以导致郁结于五脏之间,聚而为伤,不难治,中医疏肝解郁理气,配以柴胡疏肝散,再辅以针灸,刺太冲、合谷穴位解郁即可。”
“我每半年都会检查身体,怎么没检查出来有这病?”何正业不解。
“有些中医的病症,是需要辨症治疗的,尤其你的病在中医上是属于情志所致,所以检查不出来。”陈宇道:“如果何总不信,去找个信得过的中医一看便知。”
何正业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半晌后他才点点头道:“那就多谢了。”
说完这句话,他抚着肋骨的痛处,匆匆地离开。
何正业离开,陈宇脸上的笑意也缓缓消失。
“他真的有病?”何灵韵问。
“没病,他就是疑心太重了。”陈宇摇摇头。
“那他胸口为什么会痛?”何灵韵好奇地问。
“他按的地方是膻中穴,用力过重当然会痛的。”陈宇笑了笑道:“不过他焦虑得晚上睡不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