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这些在地摊上都能喝的晕天黑地的人,只要有酒就意味着活动开始了,不管环境如何,对我们都没有一点影响。
席间我接到胜利的电话,我知道他肯定跟那俩牲口打过电话,只是他们喝着我的存酒,不好意思做主而已,于是电话才打到我这里。
我跟他说道:别废话,庄银六号卡座,赶紧来,酒管饱。
人是群居动物,哪里人多、人越多,十点半左右,场子里已经座无虚席,原先的轻音乐也变成了劲歌,DJ扯着嗓子吼着,却因为酒没喝到位而无人附和,可他却不能不吼,这是他的工作。
喧嚣中的孤独,无处不在,无人喝彩只是没到时候,犹如怀孕,都需要一个过程,DJ和所有人都在等待、酝酿着*。
胜利依然是孤家寡人,不过出去一趟就带回来一个公主,男人有了钱,和谁都有缘;女人不差钱,腿开钱自来。
玉婷放的很开,喝酒、聊天,反正总有事干,并且表现的十分得体,给我的感觉是,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东道夫人。不怕女人没脑子,就怕女人耍聪明,三个牲口看我的眼神一变再变,俨然也是当真了。
玉婷拉着我去摇摆,这算是找对人了,我不唱歌却喜欢晃荡。
我们来到舞池边缘,见过我跳舞的四男三女大肆起哄,无不翘首以待,玉婷疑惑道:“你跳的很好吗?”
我就当没听见,伴随着敲入灵魂般的鼓点节奏,用行动告诉了她。
只见我虚扶着她的肩膀,摇头如磕了糖果,扭腰只会前后,姿势委琐却不猥亵,这是一种境界,一种堕落的美。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用肢体演绎着末日的绝望、孤寂与疯狂,玉婷呆住了,卡座沸腾了,而我已忘了自己。
我的表现,除了自我还是自我,玉婷受到感染,附和着我,慢慢的找到了那份感觉,她的巨.乳在我面前跳跃,画出曼妙的弧线,我可以天真无邪的说,那真是太美了,我很想以欣赏的眼光去看,可是流出的口水却暴露了我的龌龊。
DJ站在稍高的台上,用手指着我们,极尽煽动性的吼道:“跳起来。。。疯狂地跳起来。。。挥舞你的手臂。。。晃动你的头颅。。。摇摆你的屁股。。。来到极乐世界。。。耶耶耶。。。”
他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都拉的很长,就像一个邪教的教主,此刻他就是身在地狱的上帝。
这一曲DJ有意无意的拉的特别长,我并非娱乐他人,而是真真的放纵自己,此刻的感觉很爽。
慢摇吧二层的一个角落,似乎有一个身影在注视着我,表情复杂,眼神飘渺,昏黄的灯光依然挡不住对方的视线。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却发现什么人都没有,还以为是幻觉。
带着疯狂摇摆残留的余韵和酸痛的脖子,在兄弟们的注目礼下,晃着脑袋回到卡座。
我很渴,连续灌了两罐啤酒才缓过来,玉婷像花痴一样注视着我,而我看到了却没工夫搭理她,依然装酷一般停留在快感的余韵里。
胜利也坐不住了,拉着便装公主也去了舞池,胜利的舞姿很有意思,夹着肩膀张着嘴,右前臂从肚子旁边伸出并握拳左右摆动,所有的动作都用这支前臂代替,更像是在跳老年迪斯科,当然,喝醉的时候,他还会就地翻跟头。。。极有娱乐精神!
石头坐在沙发上摇头晃脑,梁照则一直喝酒,连晃一晃都欠奉,时刻不忘装逼。
我很奇怪石头今天怎会独善其身,不过在十二点的时候就明白了,原来是约了山岛的公关经理。
很少去山岛,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据说石头是她的入幕之宾,好像在她家里有过好几次,当我看到这个女人看石头的眼神,感觉这个女人动真情了。
这很幼稚,但有人就是愿意自欺其人,谁也管不着。
石头不地道,偷情可以,偷心。。。
我在上卫生间的途中拿出电话,刚翻到圆圆的名字,她就像一个读心者一般,发现我想什么,然后飘然而至。
我抬头看向她,手里的电话却已经拨了出去,圆圆慌忙拿出手机,看到名字,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