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陶仙的话虽是疑问，但其中某些意味不言自明。

若是不做亏心事，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晕过去？

旁边的人本来想扶芳草，却害怕自己被连累，不敢去扶。

“让她躺地上就行，咳，没用的东西，咳咳咳！”窦子鸢虽然现在难受的很，但神智很尚在，她自然知道芳草是被吓过的去，所以，只觉芳草没用！

只是，窦子鸢刚说话，有两只灰蛾子便蹿到她嘴中，呛的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过，咳嗽不是让窦子鸢最痛苦的，最让她痛苦的是咳嗽之后，舌头瞬间的肿大和痒痛。

那种难受太难以形容，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那里撕咬，又麻又痒，只是，还不能用手去碰，只能用牙咬着，稍微缓解一下难受。

高陶仙见窦子鸢如此难受，立即假装关心的上前说道，“子鸢，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被这么多灰蛾子缠上。哎，你看你身边的小丫鬟，怎么可以拿着扫把打你。”

“虽然你是窦府庶出的女子，但你毕竟是周府的正室，她们这样冒犯你，成何体统，若是让周府的人知道，还以为我窦府的人没规矩，欺负你呢。”

窦子鸢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庶女的身份，所以，听高陶仙如此说，差点气炸了。

尽管她的舌头不舒服，还是用手捂着嘴巴，恶狠狠的对高陶仙说道，“我喜欢，管你何事！”

“奥，原本还有人喜欢被人打。”高陶仙听窦子鸢这样说，摇了摇头说道，“看来是我唐突了，我本来本来是想告诉你，若是驱逐这些灰蛾子，可以燃火，点些味道很浓的香料。看来……”

窦子鸢是被这些灰蛾子弄的想死了，她本来想直接用火驱逐蛾子，自己被烧着，便把火烧的注意压下去。一听高陶仙说可以熏香，窦子鸢觉得这主意相当不错。所以，还没等高陶仙说完，便对芙蓉院的丫鬟说道，“都杵在做什么。还不快去拿最浓烈的香料，点来熏上。”

“是是是，奴婢马上去拿。”几个丫鬟一听窦子鸢如此说，马上去拿香料。

上等的香料，味道都是若有若无的，极其淡雅的。

只有下下等的香料，味道浓郁粗俗，让人闻了就皱眉。

窦子鸢说要味道浓郁的香料，所以，很快，几个小丫鬟便把窦府府库中最下等劣质的香料拿来。然后，在屋内放上几个火盆，点燃了。

很快，以芙蓉院的主屋为中心，便弥漫着一股呛人的香味。

若是只有一种香料，也让人闻了受不了，好几种香料一燃气，熏的灰蛾子转头转向，赵姨娘和窦子鸢一熏，眼中流泪，剧烈的趴在地上咳嗽。

高陶仙等人闻着这香味，立即退出去了好远。

白团子看到这样的场景，立即对高陶仙说道，“阿娘的办法真神，屋里的灰蛾子真的少了很多。想必，只有她们在屋里再呆上半刻钟，灰蛾子就被熏死了吧。”

“只是把房门打开，香气往外散，效果差了很多。”

白团子刚说完，高陶仙对芙蓉院的侍女说道，“这灰蛾子如此厉害，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先把房门关上，等一刻钟后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