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天公作美,就在两个人谈的正欢时,瓢泼大雨从天而降,由于风很急,就连身在水榭中的两个人,衣服都难免被渐湿。在雨水的洗礼下,高陶仙脸上的人皮面具,终于戴不住了。
如果高陶仙够细心,就会发现,李文宪并不是因为看到她摘下面具后的脸高兴。他只是在庆幸那只倔强顽强的小狮子,终于瑟瑟发抖的倚靠在他的怀中。
闷骚的王爷,终于美人在怀,就算是常年练就的冰山脸上,都忍不住溢出笑容。
只是,由于两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导致误会重重。
由于高陶仙没解开心结,以致她在睡梦中,都睡的很不安稳。
也不知道高陶仙梦到了什么,竟然突然给了李文宪一巴掌。
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冰山王爷,被高陶仙一打,愣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李文宪突然想起来,当年在水榭,因为李文宪对高陶仙动作太亲昵,也挨过一巴掌。
李文宪还记得高陶仙当时打了自己后,那愤怒中夹杂着无措、害羞、惊慌等种种的表情。
“哈哈哈。”回忆和现实重合,李文宪因觉得莫名温暖,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至少,高陶仙还在他的身边。
至少,高陶仙还是关心他的。
这,就够了。
冰山王爷高兴过后,自然是搂着高陶仙愉快的睡觉,他也累了呢。
白团子和银月因不放心屋里的两个人,其后便来看了几次。只是,他们却只看到李文宪抱着高陶仙恬静而睡的场景。
银月见白团子一边担忧,一边不解,便用扇子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慵懒的笑着说道,“你个小娃子,才这么小,在担心什么呢。我告诉你,这男人和女人呢,就是这样,要偶尔吵吵架,才有趣味。否则,若是整天都过一样的日子,那多枯燥。”
“枯燥?”白团子见银月笑的这样没心没肺,立即瞪眼说道,“我宁愿整天过枯燥温馨的日子,也不要我阿父和我娘吵架。还有……”
顿了一下,白团子又说道,“我才不小,我已经很强了。而且,我似乎觉得……”
“觉得什么?”见白团子声音突然低了下去,银月便说道,“你是不是开始觉得,你皇阿父那个人,腹黑的了不得。哎,他是除了不伤害利用你,可真是谁都利用算计。不过,如果有着一日让他从你和大周之间选择一下,我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你。”
“所以,你以后也不要跟着他太近。你阿父吃醋不说,也会让自己很危险。”
银月说话间,撇了撇嘴。
以银月这种感情至上的人,是完全无法理解大周皇李文邕那样的人。所以,银月一向和李文邕很少接触。
白团子听银月这样说,便叹息的摇摇头说道,“我现在倒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担心我阿娘,更是担心我阿父。”
银月为李文宪搜集信息惯了,他对各种信息都了解的很清楚,他自然担心白团子担心什么。
所以,银月便摇摇头对白团子说道,“不用担心,西北的战事是早晚的事。你阿父和大周皇既然用了玉牒做计,自然有其他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