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司马道两端一端通阴,一端通阳,是怎么个意思?」
封天极把烤好的花生剥壳递给她:「无非也是就是以讹传讹罢了,司马道住的地方有些特殊,是一处废弃的庄园改建而成。
据说那座庄园是以前隐世的一个家族所居住,时间流转,渐渐荒废。
十几年前,司马道突然出现在那里,灯火通明,原来废弃无人的庄园忽然就焕发生机。
没人知道他们从哪来,是什么人。
那座庄园所处之地比较低,从高处远处望,像是有一半陷入地底,而它又刚好在一条道路的尽头,所以,这个说法也就由此而来。」
南昭雪捻着花生,沉默不语。
封天极察觉她的情绪,停下动作:「怎么了?」
「说不上来,」南昭雪有点犹豫,说了怕他担心,不说又怕若以后有事更让他担心。
「不知为何,到这里之后,提到司马道,我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也不是不安,」南昭雪无法形容,「似乎我与它有某种关联。」
封天极轻揽她入怀:「别胡思乱想,你自小在庄子上,后来又去京城,从未到过这里,怎么会和司马道有什么关联?」
南昭雪依在他肩膀上:「嗯,听你这么说,我这心里安稳了些。」
「等他们打探消息回来,一问便知。这些神神鬼鬼的说法,最是容易被传得失真,切莫太过往心里去。」
封天极俯首,鼻尖蹭蹭她的:「我的王妃经历过那么多装神弄鬼的事,怎么会被他们蒙蔽双眼?」
南昭雪眼中满是笑意:「王爷说得是。」
正值情浓,野风冷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主子,太白求见。」
南昭雪这才想起来,光顾着让百胜他们去打探消息,忘了给太白送信,要多留一天。
封天极无奈,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南昭雪吻吻他嘴唇,安抚他,封天极扣住她后脑,用力回吻她。
野风久不见回应,试探道:「主子?」
南昭雪闷笑着推开封天极:「让他进来。」
封天极退到一边,重新在小炉上放些干果,低头慢烤。
太白是一个人来的,穿着月白色锦袍,披着同色白狐毛领的大氅,看起来风度翩翩,又恢复成初见时的太白先生。
南昭雪察觉到他眉眼间的精神和以往不同,毕竟是快接近他的地盘,精神焕发也正常。
「先生有事?」
太白目光扫过在火炉旁的封天极,神色如常地又错开:「方才见雪停了,还以为王妃会启程动身。现在看来,是打算再休整一日?」
「不错,天寒地冻,稍后还会有雪,因此就想让大家休息一日,」南昭雪笑吟吟,「先生不会如此急切,一天也等不及了吧?」ap.
「哪里,这种大冷天,我也不想上路,除此之外,」太白略一顿,声音压低几分,「不知王妃可曾听说到什么消息?」
南昭雪故作疑惑:「什么消息?先生听说了什么吗?」
太白意味深长地笑笑:「我还以为,王妃耳聪目明,早已经听说了,还以为你决定再留一天,是听说了消息。」
南昭雪若无其事地抿口茶:「什么消息?」
「王妃可听说过,司马道?」
太白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南昭雪的神色。
南昭雪神色如常,眉梢都没有动一下:「司马道?自然是听说过的。」
太白刚要接话,南昭雪又继续说:「之前在京城时,有人意图谋朝篡位,就曾用司马道的赤色令牌行过事。
不过,结果如何,显而易见,不知先生忽然提起司马道,是何用意?」
太白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