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遇刺之事,查得如何了?”
“回皇上,目前还只是抓到一名雍王原来的手下,其它的没有进展。”
皇帝叹一口气:“人已死,再查下去也是枉然,罢了,就这样吧,此事到此为止。
齐王那里,朕多给些赏赐,允许他再增加二百府兵,护卫府中安全也就是了。”
赵冬初心中惊疑。
陈御史出列道:“回皇上,我朝有明确律例,我朝亲王府兵六百至八百,齐王府已经是八百之数,若是再加二百,不合规制。”
皇帝皱眉:“可他刚刚遇刺,难道不能破例?”
“回皇上,律法如此,皇上和王爷理应带头遵守,为百官和百姓的表率才是。”
“你……”皇帝一噎,看向封天彻,“老七,那你就多安排巡防营,在齐王府附近多走动。”
封天彻小声嘀咕:“我这是巡防营,又不是只护着他齐王府。”
“你在那嘀咕什么呢?大点声!”
“回父皇,儿臣在小声哔哔,说知道了。”
皇帝瞪他一眼,也不深究:“若无其它的事,就退朝吧!”
“父皇,”十皇子出列道,“儿臣有一事想问。”
“你说。”
十皇子脸微红,有点不好意思:“父皇,能不能等诸位大人走了之后,再容儿臣问?
要不然儿臣怕说错,惹他们笑话。”
皇帝轻笑:“谁敢笑你?”
百官抿嘴带笑,都是一脸老姨夫的表情。
“好了,退朝吧,小十留下。”
其它人退出去,皇帝问十皇子:“朕还没有问你,昨天的差事办得不错,可有什么想法?”
“儿臣没出什么力,都是国公英勇。
儿臣第一次见识到军队,也是第一次知道,竟然是那样领兵打仗的,很是震撼。”
“以前只听六哥和七哥吹嘘,儿臣并不以为然,这次儿臣也算亲眼见到了。”
皇帝招招手,让他上台阶,到龙椅前。
“你还小,凡事都有第一次。
昨天那些,也不算是真正的领兵打仗,真正的场面,你还没有见过。朕问你,你想不想见识?”
十皇子眼含期待:“想。”
“想,就好好办差,听朕的话,朕自会教你。”
十皇子喜出望外:“父皇要亲自教儿臣?”
“正是,你意下如何?”
十皇子扁扁嘴巴,眼泪滚滚:“父皇……”
“你哭什么?”
“儿臣是高兴,儿臣以为,自母妃走后,您再不疼儿臣了,没想到,儿臣也有今天……”
皇帝拍拍他肩膀,心头泛酸:“说的什么话?你是朕的儿子,不疼你疼谁?
别哭了,让别人瞧见,真要笑话你了。”
十皇子抹抹泪:“儿臣听父皇的。”
“如此甚好,你留下来,是想说什么?”
“哦,儿臣是想说,把五皇叔押在紫山朝寺,会不会不妥?”
“嗯?怎么说?”
“父皇,别的儿臣不知,儿臣可还记得,雍王兄当初是怎么从那里出来的,那根断掉的铁锁,据说现在还没有修好。”
皇帝被提醒,目光幽深:“你说得有理。”
看着十皇子被眼泪浸泡过的眼,水汪汪更显漆黑纯真。
“小十,朕交派你一个重要差事,我可愿意做?”
“父皇请吩咐,儿臣定竭尽全力!”
“好,你去紫山朝寺,只在外面围困,应对变故,其它的事情不必管。
那里可是让皇室宗亲畏惧的地方,你敢去吗?”
十皇子一拍胸口,义无反顾:“儿臣当然敢去,六哥和七哥上过战场杀过敌,经常把这些事挂在嘴边,儿臣不服,儿臣愿意守紫山朝寺,与他们一较高下!”
“好,有出息,那,朕就给你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