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极看到她眼中一闪即过的紧张,目光环视四周,快步上前:“怎么了?”
“回去说。”
回到胡府,南昭雪让野风守在院门口。
“方才出去找你,又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之前野风也提过,”南昭雪把情况简单说一遍。
封天极脸色凝重:“之前在金光观时,我曾有这种感觉,到了这里还有,可见是一路跟随我们到此的。”
“先不急,”封天极为她理一下耳边碎发,“胡府守卫森严,一般人进不来。把这事解决了再走,我不能让你置身在危险中。”
“好,”南昭雪也没意见,“胡小姐说,已经让胡思赫去办粮食的相关事宜,她会和我们一同上路,另外,我的图上还有些补充,你来看。”
南昭雪拉着他往里屋走,封天极说:“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他把那个瓷瓶拿出来:“苍柏给我的,说让我下在你的膳食里,是对女子有益的补血良药,刚开始他见我不肯收,还当着我的面吃了一颗。你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南昭雪接过小药瓶,打开倒出一粒,隐约有淡淡的香气,不难闻,琉璃戒也没有示警,应该不是有毒的东西。
“好,我今天晚上就分析一下,看究竟是什么,”她把瓶子收入琉璃戒,指着图纸道,“你看,这是胡小姐告诉我的。”
封天极眉梢一挑:“她说,许帛不会武?”
“正是。”
“还有这个临州知府,妻女命丧匪徒之手,至今孤身一人。”
封天极手指轻叩桌面,沉思半晌:“今天晚上消息就能送回王府,查临州知府的履历,不是难事,吏部一调卷宗即可,明日午时左右,就能收到消息。”
“如果消息如我们所料……”南昭雪问,“该当如何?”
“若只是个银海钱庄,倒也没什么,但如果牵扯上临州知府,会麻烦些,”封天极解释,“如果他真有问题,断然不能再让他留在临州任上,别说朝廷,胡家也不会同意。那就要找一个接替他的官员才行。”
封天极说到这里,看南昭雪脸上狡黠的笑容,心头微动:“雪儿有主意?”
“我手里可是有令牌的,”南昭雪道,“若证实他有罪,那就走正常的程序,我又没有冤枉他。”
“好,听雪儿的,”封天极一口答应。
他提起笔,重新铺纸:“我在苍柏的手上,看到一只手环,被袖子挡住一半,露出的部分,图案大概是这样。”
南昭雪仔细看他画完,找出上次百胜拿来的图,两相对比。
“这是太白一入城,就在银海钱庄取钱时所用的信物,图案是不是有点像。”
“边缘,镂空部分像,”封天极把他画的折叠起来,只露出有图案的部分,“看,但中间部分不是很像。”
南昭雪看着这图案,脑海中突然有零碎的片断闪过,似凶兽狰狞的脸,巨齿獠牙。
她眼前有点发花,身子微微一晃。
“雪儿!”封天极赶紧扶住她,“怎么了?”
南昭雪晃晃头,封天极赶紧把她抱到床上。
“感觉怎么样?我去找大夫。”
南昭雪抓住他袖子:“没事,我自己就是大夫,也带了药,你忘了?”
“可是,你不是说那药不能多用?”
“我也没想用,你放心,这次和之前不同,我就是有点晕。”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