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下蔚奕欢她生的是什么病?”
小护士:“恶性血液病,和骨髓有关,挺严重的,她很早就进了我们医院,就没出去过。不过这次之后她应该也不用再在这世上受苦了。”
蔚十一不太懂医学上的理论知识,所以不太明白蔚奕欢生的到底是什么病。
“没有办法治疗?”
“没有,恶性的,现在医学没有办法攻克,国外也是一样的,致死率很高的,就算是化疗,血透,放射这只不过就是让患者多活一点时间。我们院很多付不起医药费的病人就直接把人拉回家等死。”
小护士话挺多的,她推开前面的玻璃门,“你先进。”
“谢谢。”
两人继续向前走穿过一条连接两幢楼之间的长廊。
“那蔚奕欢还有多久?”
小护士思索了一番说道:“我不太知道,反正不超过三个月,她爸爸就是这个病走的。而且这病家族遗传很高的。”
家族遗传?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蔚十一忽然感觉背脊一凉,头皮有些隐隐的发麻。
回想那时候她去给蔚白收尸,医生是说过他是死于慢性疾病并非突发性的意外死亡。
想到这里蔚十一心里忽然惴惴不安。
“到啦。”
小护士把蔚十一领到财务室,“你可以缴费了。”
“好的。”
蔚十一给蔚奕欢办理了预存缴费,她存了三十万在里面并且留了自己的电话。
办完手续蔚十一回到病房,蔚奕欢拿着一叠白纸和一根笔站在门口等她。
“…”
两人乘着电梯下了楼,今天天气格外清朗,阳光特别好,花园里到处都是晒太阳的人。
蔚奕欢是血液病所以不能暴晒,她们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
刚坐下,蔚奕欢就在纸上写下了“谢谢”两个字递给蔚十一。
“你妈呢?”
蔚十一开口直接进入今天的正题。
蔚奕欢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然后又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我也在找她。”
蔚十一想如果自己猜的没错方丽娜现在要么被公/安局拘留要么就是遇害了。
若是前者蔚奕欢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那么剩下的就是后者了。
“你妈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蔚十一又问。
蔚奕欢想了想拿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字。
“我不知道其他人,但那天在医院有个叫陈媛的人来找过我妈妈,她们出去了很久。”
写完她又补了一句,“十一姐姐,我可不可以请你帮我找一下我妈妈,我知道以前是我们的错,但你能不能看在我即将要死的份上帮我找找我的妈妈。”
蔚十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满脑子都在想那个陈媛,她到底是谁。
看来只有去医院的监控室查找录像才能一探究竟了。
“我走了。”
蔚十一正准备起身离开忽然她瞄到了蔚奕欢的手,那上面是一片又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疱疹,恰好和她手上的很像。
蔚十一震住了,蔚奕欢见她盯着自己的手目不斜视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袖子将那难看的小疱疹盖住。
“这是怎么回事?和…和你的病有关吗?”
蔚十一在心里祈祷一定是没有关系的,她当然害怕,刚才那个小护士说的话还犹言在耳。
只可惜,蔚十一在祈祷的时候佛祖刚好打了一个盹。
蔚奕欢点点头,随后又拿起笔写了一行字。
“一开始以为是起小疹子来医院看,但看了好几家医院都没好,最后才检查出来这个病,我应该是遗传了我爸爸。”
蔚奕欢在写这段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蔚十一也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更没有注意到她手上也有相同的疱疹。
蔚十一慌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她仍存有一丝侥幸那就是她真的只是过敏而不是得了什么该死的血液病。
她又不是蔚白生的怎么可能会遗传他呢。
后来蔚十一没再和蔚奕欢聊下去,她匆匆离开。
上了车,蔚十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双手握着方向盘拿出手机点开百度一顿乱查。
查完之后她的心更不安定了,于是她给自己一个医生的朋友打了电话。
蔚十一谎称自己是替蔚奕欢问,对方没有给她很准确的答案,说这个病会不会舅舅传给外甥,只说一切以检查为准。
挂断电话蔚十一满头冷汗,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不,不可能这样她怎么可能这么倒霉呢。
蔚十一越想越生气,于是她拿出手机给自己在一家纯外资的德系医院订了一个高级的体检套餐。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之后,她又想起还要看监控的事,于是又匆匆下车去了医院的安保部。
正当蔚十一托人准备查看监控录像的时候忽然被告知有一天他们的监控坏了,整家医院的监控录像那天都看不了。
蔚十一重新回到车上,她疲惫地仰靠在椅子上无力地闭上了眼。
*
汇添集团,当肖钦予再次踏上这久违的土地,说没有感觉是假的,怎么说这也是他曾经的战场。
肖钦予今天来是找祁宴的,现在他决心和马映南抗衡那势必是需要更多值得他信赖的人在身边助他一臂之力。
大概半杯咖啡的功夫祁宴就出现了,这事肖钦洲事先也没有透露半点风声,所以他肯定不知道周邮就是肖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