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钦予并没有因为商婧的眼泪心软。
他对她没有感觉,但有感激,所以并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
“商婧,你不用一直向我道歉,你最对不起的其实是你自己,为了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这样浪费时间值得吗?”
此时的商婧心墙早已被肖钦予推倒,她不想再戴面具了,也不想再装了。
她抬起泪眼,拿出自己所有的勇气看向肖钦予,笃笃定定地回答道:“值得!”
“我知道我不如蔚总聪明,可是我爱的坦荡。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打扰你,后来也是。肺,是我自愿捐的,我本来都不打算告诉你这件事。还有,后来我想走也是真的,只是命运捉弄人,我们又被绑到了一起。”
商婧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董事长,你说的没有错,我是另有所图,我这么喜欢你,我当然也想得到你的爱。我也知道你心里只有蔚总,可她是什么结局我们也都知道。我不在意你心里有她,我只想你能分一点位置给我。”
说着说着商婧忽然笑了,“不管您信不信,这次是我第一次主动为自己的爱情努力。只是可惜啊,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董事长,我知道我会输,但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输。”
肖钦予沉了沉,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些无关输赢,是你太轻视我对十一的爱了。同时我也反思自己不应该这么自私再拉着你陪我演戏了。”
商婧眼泪至于,“董事长,您是要我走吗?”
“对,商婧,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吧。你以前一直觉得我难忘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想忘记过,你总是画地为牢,这样又如何去拥抱新生。”
“可是…可是蔚总那…”
“…”
商婧说到蔚十一的时候,肖钦予眼里的光很明显变柔和了很多。
“后面的事就是我的事了,商婧,十一的时间不多了,剩下的日子我想好好陪陪她。戏,到这里也差不多了,之后的路我可以一个人走了。”
听到这里商婧泪如雨下,她有种预感今天自己和肖钦予就是诀别。
“董事长,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奢求不该我得到的东西了。”
商婧伸手试图靠近肖钦予,只可惜冰凉的指尖还未触及到就被他给躲开了。
“商婧,走吧,你的人生还很长,也许等到若干年后你再回头看,兴许会懊悔今天执着的自己。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一个心里已经被填满的人又如何装的下别人呢。”
这次肖钦予很决绝,他不会再犯错了,当然可能在旁人看来他这个行为属于过河拆桥。
但肖钦予永远都是肖钦予,他若是那种喜欢过分在意别人声音的人,又如何能走到今天呢。
后来,肖钦予给了商婧很多很多,也许这些财富是她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
千万不要说感情是圣洁的,不能用钱侮辱。
其实不对,很多时候是很多东西侮辱了钱。
商婧自知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办法挽回了。
那天晚上她通宵收拾了行李,准备搬出肖钦予的别墅。
不过因为凡事都有个过程,虽然商婧和肖钦予现在划清了界限,但两人的事并没马上公布于大众,所以现在外面很多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
*
蔚十一最近和裴繁走的很近,她知道他对自己有那个意思了,但有意思归有意思,他似乎还是不太相信她,不然实验室的事他为什么半个字都不愿意透露,哪怕她试探的已经很明显了。
裴繁最近水逆,很多事都不顺心,前几天刚从国外走私了一丝人体病毒就被海关查获,为此他损失了不少钱。
再就是裴大军的度假村项目,虽然他拿到了肖钦予的设计图纸,但由于能力问题以及团队问题,让整个工程遭受到了很大的重创。
在经历种种不顺心之后,他们父子俩开始怀疑起了内鬼这个问题。
裴繁很快意识到马映南嫌疑非常大,于是他派人去查,还真有发现。
这日,裴繁给蔚十一打了一个电话,把她约到了那家他常去的娱乐城。
蔚十一刚坐下,裴繁就朝她靠近,然后凑到她耳边,轻轻地用嘴碰了碰她的耳环。
随后气吐如兰地说道:“今晚我有一场好戏让你欣赏。”
蔚十一僵了僵,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装出一副淡然如水的样子。
“什么好戏。”
裴繁未应,他坐直身子,拍了拍手,随后包厢的门被推开,被五花大绑的马映南从外面被人推了进来。
“进去!垃圾!”
马映南步伐不稳,直接摔在地上,疼的他五官扭曲。
“裴繁,你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快放开我。”
此时的马映南似乎还没意识到危险,但蔚十一已经先他一步明白了。
“裴繁!”
马映南又吼了一遍,只见裴繁起身,然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拿鞭子,他将鞭子向两边用力地扯了扯,这样子和地狱的罗刹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