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直接示意李公公扶自己离开。
赵辞感受着顾湘竹略带冰凉的眼神,不舍地问道:“父皇!其实孩儿不急的,您好不容易来一次望舒宫,不留宿么?”
“不留了!”
赵焕面色僵了一下,笑了笑便直接上了轿子,很快就消失在了望舒宫。
赵辞:“……”
他转过头,一脸紧张道:“母妃,我压力好大!”
顾湘竹:“……”
她静静盯着赵辞,想从她眼睛里看出别样的情绪。
可看了好久,也只能看出重担在肩的忐忑。
沉默片刻。
她淡淡道:“以后会习惯的,先去修炼,为娘助你查漏补缺。”
修炼?
娘的!
老子这次突破再没那么完美了,你是奔着查漏补缺来的么?
赵辞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却担忧道:“母妃!您已经够累了,今晚还是先歇息吧,孩儿先自己琢磨着,若一个人不行了,再来麻烦您。”
“不必!”
顾湘竹轻轻推着他的后背:“听为娘的便是。”
她推的力道一点也不大,仿佛只是将手轻轻放在他后背上一般。
但态度很坚决,没有给赵辞丝毫反驳的余地。
赵辞头皮有些发麻,笑容却无比自然:“好!那孩儿就听母妃的!”
说罢,便缓步朝练功房走去。
顾湘竹神情淡然,心中的戾气却犹如暗潮,疯狂交织涌动。
虽说自己仍然能靠这兴虞丹会得到充足的丹药和财富。
但这仍没有达到她的期望。
她很清楚,垄断这炼酒工艺意味着什么。
当然。
这并不是因为她贪心不足,目前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她一开始进入丹界的期望。
但有一件事情很要命。
就是……她感觉她被愚弄了。
过往的一幕幕飞快在她脑海中闪过,虽然每一件事情单拿出来都合情合理。
但凑到一起,就感觉不对劲,好像每一个合理的巧合,都是为今天自己在临门一脚时功败垂成而准备。
这种被愚弄的感觉。
让她几欲发狂!
入宫十七年,哪怕面对赵焕,她也没有这般吃亏过。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顾湘竹看向赵辞,感觉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就是他。
莫非他已经察觉到我身份不对,赵焕早就告诉他了?
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旗下丹坊的力量?
不对!
赵焕不会这样冒险。
即便真是这样,直接拿去自己赚钱就好了,为何要演今天这一出戏?
她几乎可以确定,赵焕还没有从赵辞这里拿到工艺。
为什么?
真是太奇怪了!
这个小子!
不是大憨。
就是大奸!
可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所以……应该直接逼问么?
若逼问了,却得到了相反的答案,那岂不是自曝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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