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惠帝猛地将手中的折子砸在桌上道:“那婢女浑身是血跑到大理寺报案,最后都搭上了自己一条性命,你说你是冤枉的?
她一个婢女为何要冤枉你?是不是要朕把证据摆在你的面前,你才肯承认?”
惠帝说着,将桌子上的折子砸在了太子身上道:“说,你今日早朝告假是做什么去了?昨晚又在哪儿?”
太子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他道:“父皇息怒,儿臣昨夜是在西山温家别院。
只不过同温小姐私会的不是别的男人,而是儿臣。
儿臣和温小姐经常私下相会,昨夜一时忘情越了雷池。
儿臣醒来后自知做了错事不敢隐瞒,所以派人去请了镇国公前来,想同他商议婚事。
许是有人想要挑拨离间,不愿儿臣迎娶温小姐,这才设了这么一场毒计,先是污蔑温小姐与人私通,再是嫁祸儿臣杀人放火。
只是那报案之人已死,温家别院的下人也没有一个活口,儿臣百口莫辩,只能自证!”
惠帝挑了挑眉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要如何自证?”
太子道:“儿臣打算迎娶温小姐过门,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让流言不攻自破。”
“呵。”
惠帝讥笑一声:“你为了脱罪倒还真豁的出去,这么大一顶帽子都甘愿戴在自己的头上,看来朕还真是小觑了你啊。”
太子听着这话吓得心惊胆战,很明显父皇根本就不相信他的清白。
孙皇后见状忙解释道:“陛下,若温小姐当真与人有染不清不白,太子又怎会愿意娶她。
相信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如此大度吧?”
惠帝道:“是啊,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如此大度。
连别人用过的女人都愿意娶回来,除非那就不是个男人。”
一句除非那就不是个男人,可谓是深深刺痛了太子的心。
他垂在地上的手握了握,心中的屈辱已经达到了顶峰。
他暗暗告诫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切都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罢了。”
惠帝知道今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他道:“既然太子这么迫不及待想娶温家小姐,朕便成全你,让你们三日后完婚。”
孙皇后蹙了蹙眉道:“三日后就完婚,会不会太仓促了?”
毕竟是太子的大婚,若是这么草草应付,岂不是被人耻笑?
惠帝哼了一声:“太子不是要自证清白吗?不抓紧完婚,又如何能堵住幽幽众口?
还是说太子所谓的求娶就只是缓兵之计,他想等风声过了再找个由头退婚?”
太子闻言脸色一变忙道:“父皇息怒,儿臣绝无此意。
三日时间虽短,但相信礼部一定会将婚事筹办得妥妥帖帖,多谢父皇成全。”
他俯身一拜,应下了这三日后的婚事。
惠帝挥了挥手道:“行了,都退下吧。”
太子扶起孙皇后,母子两人出了御书房。
回到凤仪宫,孙皇后喝退了殿内的宫女太监。
她在贵妃榻上坐下,厉声质问着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婢女所言到底是真还是假?”
起初她也不相信这是真的,温如倾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
她连他儿子都看不上,又怎么能看上那沈临川呢?
但太子迫不及待的求娶反倒让她觉得此事不简单。
太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唤了一声:“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