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宋时薇自从嫁到他们沈家后,他们沈家就没一件好事。
于是沈老夫人就借着要出城上香的由头,带着她的女儿沈素云来到了城外的玄清观。
玄清观在京城有些名气,子虚道长是这玄清观的观主,最为擅长占卜算命,且一卦难求。
据说,非有缘人子虚道长不见。
沈老夫人慕名而来,且十分顺利地见到了传闻的这位子虚道长。
子虚道长五十来岁的年纪,留着两撮胡子,穿着一袭青色的道袍,手中握着一柄拂尘盘膝坐在蒲团上。
沈老夫人走过去,十分恭顺地行了一礼唤道:“道长。”
子虚道长睁开眼睛看了老夫人一眼,然后蹙了蹙眉道:“贫道观夫人印堂发黑,身上还带着霉运。
敢问可是近来家宅不宁,亲人有无妄之灾啊?”
沈老夫人大惊:“道长真乃神仙也。”
她忙道:“自从我儿娶了新妇进门后,就一直家宅不宁。
前几日家中失火,我大儿子更是险些被烧死,还请道长给我算算,这灾祸之由是不是在新妇身上?”
子虚道长道:“你把新妇的八字给我瞧瞧。”
沈老夫人赶忙将写着宋时薇生辰八字的字条递给了子虚道长。
子虚道长扫了一眼那生辰八字,随后掐指盘算了起来。
不多时他脸色忽而一变,惊呼一声:“天煞之命,天煞之命啊。”
沈老夫人瞪大眼睛问道:“道长,何为天煞之命?”
子虚道长面色有些凝重的样子,他道:“此女命格强硬,会刑克身旁之人。
轻则伤病,重则性命不保,还会引来灾祸不断,是为天煞孤星,此女万万留不得啊!”
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沈老夫人虽然早有怀疑,但听到子虚道长承认她还是震惊后怕不已。
她问道:“那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子虚道长摇了摇头:“天煞之命破不了,除非人死了,否则这命格如影随形。”
沈老夫人拧着眉,又问:“若是将人休弃,对家门可有影响?”
子虚道长道:“只要远离此人,便不会被其所克。”
听到子虚道长的回答,沈老夫人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她躬身道了一声谢,随即留下了一张银票作为答谢,然后转身出了大殿。
守在门外的沈素云见母亲出来,忙迎了上去问道:“娘,道长怎么说?”
沈老夫人腿一软,差点摔倒,她紧紧握着沈素云的胳膊,脸色苍白嘴里喃喃道:“这宋氏果然是丧门星。”
沈素云眼睛一亮,哼了一声道:“我就说吧,她就是个灾星,那我们该怎么办?”
沈老夫人眯了眯眼睛:“自然是要将人给休了。
不仅要休,还得让承恩伯府给我们一个交代。”
她带着满腹怒火离开了玄清观。
回到京城后,沈老夫人让沈素云回府给沈临川传话,而她则去了承恩伯府。
承恩伯正在花厅里招待萧景珩。
萧景珩喝了一杯茶,说明了来意道:“伯爷应当知道,如今两国虽然休战,但边境军队仍在驻扎,每日所需粮草物资众多。
然而自从休战之后,朝廷派发的粮草物资越来越少,户部说是因为连年征战导致国库空虚。
本王听闻十多年前,伯爷你散了半数家财帮助朝廷赈灾。
不知现在可愿再次出手相助,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让那些镇守边境的将士饿肚子,你说是不是?”
承恩伯脸上赔着笑,正不知该如何打发?
就听管家来报:“老爷,沈家老夫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