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找死也就算了,唐氏的根也不要了吗?!若从此唐氏香火断绝,你就算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见父亲!”
唐默咬着牙不说话。
羊珏倒是不悦地看了唐文佩一眼:“我与你弟弟在这说的好好的,你又胡乱插什么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说着,又望向唐默说道:“既如此,门第之事我暂且不提,将来你自会明白你我身份差距。
我只问你:如今王师已败,羯赵正朝着鲁郡杀来,就凭你父亲原先的手段,你觉得他能守得住你鲁郡的乡土,护得了鲁郡的乡民?还是打算等羯赵来了,直接投降?”
“谁要投降奴贼!”
少年大声喊道:“以往鲁郡虽然沦陷贼手,但我唐氏固守坞堡,也从来不曾事胡!奴贼来了,自有手段庇护乡民!”
“如何庇护?”
羊珏似笑非笑:“别忘了,你唐家可是往彭城请邀王师的士族之首。羯赵以往懒得跟你们这些坞主计较,现在要循拿党首威慑乡民,哪肯放过你们?到时候别说护佑乡民了,光凭城里的这点散兵游勇,你唐氏又如何自保?”
“唐氏为何不能自保!”
少年依旧一脸倔强:“凭什么你泰山人能对抗羯奴,我鲁人便不能了?!城中尚有乡兵一千余,更有百姓数百户,足可一战!
就算无法对抗羯奴,但无非一死而已,我鲁郡乡人也决不可能做出那降胡之事...”
话未说完,便突然听到院外一阵喧哗之声,似有无数兵甲围拢而来,更有一个声音在外围大喊,传至堂中清晰可闻:
“羊氏逆贼!尔身为泰山高门,寸功未立,赵室垂悯,准食乡里!你却无端举兵、祸延他郡!今日我鲁人高举义师,特来擒你往邺都献首去也!
速速出降,尚有一条活路!否则刀斧加身,莫念我孙培康不念旧情!”
竟是孙氏家主孙定亲自前来!
“来的这么快,竟然如此心急?”
羊珏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场中唐默。
少年脸上早已没了刚刚倔强表情,反倒是青一阵白一阵,呆立当场,哑口无言。
眼见羊珏望来竟然不敢再与他对视,视线胡乱看向别处。
“这位孙家主啊,还真是不肯安定的主。”
羊珏长叹了一声,起身说道:“走吧,咱们去见这位孙家主最后一面!”
羊兆浑身披挂,低头受命,脸上已经是杀机盎然。
“你也一起去。看看你的乡人、你父亲的党羽究竟能不能一起共事。”
羊珏望向一脸尴尬的少年,似笑非笑:
“到了那时候,你再自己分辨你父亲此罪到底该不该死。”
说着,大踏步走出堂外,发现孙定与谭氏家主谭弥已经率人越过了大门来到了院中,身后跟着的数百人中为首者赫然是当初被自己留下的几个都伯。
眼见羊珏只带着寥寥几人走了出来,孙定抚掌大笑:
“羊氏子!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两位家主这是做什么,不觉得有些太失礼了?”
羊珏佯装不解,只是看向众人,脸色渐渐阴沉:
“出言不逊!不怕我六百甲骑手中长槊吗?!”
“甲骑?那也得能进城才行!”
孙定哈哈大笑道:
“终于被我们等到了这次机会!你的甲骑出城不久,城中便有都伯归义,截住了你城上族兵楼梯,放我等进城!
如今赵室大军前来,我郡乡人又岂能为你陪葬?今日便以尔之首级消弭赵军怒火,护我鲁郡百姓!”
“孙世叔!”
羊珏阴沉着脸还未说话,身边的唐默倒是突然出口,好奇问道:
“您刚刚说要以羊氏之首级,消弭赵军怒火护佑百姓...那若是羊氏没来,王师依旧大败而赵军同样前来...您又打算用什么,消弭赵军怒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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