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孙，会爬了。”

凌尊提醒。

“对对对，老凌，还是你记性好，你这是要好了的征兆呀！”

“他是会爬了！但他哪都要去，小小的四肢可有力量了，不带歇的。”

“现在呀，他和东东在外面开车玩呢，坐在小孩子的仿真玩具车上，一人坐一个位置，玩得可好了！”

“东东要善些，他就霸道点，但也能理解的，他才丁点大，还小，东东年长几岁，会控制点情绪。”

短短几句话，就将两个孩子鲜明的性格特征给勾勒了出来。

凌尊的脸上总算有了轻微的笑意，他勾勾唇，凌厉苍白的五官柔和了不少。

孔怡莲似是受到了鼓舞一般，讲得更有劲了。

“你放心，不会让东东受委屈的，这也得多亏了素素和他的另一层关系在，她不会亏待东东的。我都看在眼里。”

“咱这个家里，就属小孙孙最幸福了，但凌东也不差的，他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他对咱俩的敌意也不是很深了，他过来这里后，每晚都有来探望你。”

“靳言，靳风呢？”

她本是想再多说点和凌东有关的内容，但被打断了。

她清楚他不是在问两个儿子的下落，而是在问他俩最近的情况。

“言言一直都很好呀，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处理的，公司和家里他都有安顿好，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他已经立起来了，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了。”

“至于阿风，他，他……”

提到大儿子，孔怡莲不受控制地闪烁言辞。

她咬咬牙，如实告知，不帮他隐瞒了，“他被言言揍了一顿，在休养呢！”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再怎么惹事了。”

在她介绍完凌靳风的情况后，时间似乎是停滞了一样，每一秒都过得超乎想象得漫长，让人难以忍受。

“莲——”

凌尊沙哑的嗓音又出现了。

“以后，搬去和靳言一起住吧，他，他是个，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他会照顾你的。”

“瞧你这话说的，好端端的，我搬去和言言住干嘛？那你咋办？我把你丢给护工照顾呀？”

“我能去照顾小孙孙吗？人有刘妈照顾呢！我过去，言言夫妻俩也会不自在的。”

孔怡莲装傻充愣地一通说，眼眶却又渐渐地湿润了起来。

“再不济，我还有爸妈呢，我和爸妈住，也行的呀！”

“老凌，你好了以后，得多锻炼了，爸妈的身子骨都比你强，他们这两天也要过来这里看你了。”

“你这是又困了吗？”

“那你睡会儿吧！”

“我在你旁边守着，我就不说话了。”

她拙劣的演技，凌尊早就识破了，但他已无能为力，连安慰她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突然，他猛咳了起来。

长达十几秒的咳嗽几乎要夺走他微弱但还算畅通的呼吸。

孔怡莲被吓坏了，弓着身子不断地帮忙顺气。

“老凌，老凌，你，你这是怎么了？”

“无碍！”

“莲，你去外面陪凌东他们玩吧，回来了，再和我讲他们发生的有趣的事，我爱听的。”

“诶，我会去的。”

“我这就去。”

“你这话说得是越来越利索了，老凌，你是真的要好了。”

见他又能正常说话了，还利索多了，孔怡莲悬起来的心放了下来。

……

“小叔叔，你看看弟弟！”

“他把住方向盘，我都开不了车了。”

这两天，凌东的生活规律了起来。

放学后，没有别的玩伴，他通常是和小凌宸一起玩的，但两个小人之间又免不了会有一些小摩擦。

“爸，爸爸！”

听到哥哥疑似又在告状，鬼机灵的小家伙装傻充愣地松开小胖手，老老实实地藏在身后，还不忘附和地喊着凌靳言，把殷素素直接给看无语了。

这小娃娃不会开车，菜归菜，还不肯承认自己菜。

也不知道是像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