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走,我还有点事情想要问问你。”
月桂心虚:“月桂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话音未落,却见启瑜顺手推开了她背后的一扇房门,拽着她的手,把她给拖了进去。转身锁了门兀自解着甲胄。
月桂吃惊:“你这是……”
启瑜将好不容易解下的软甲随手抛在美人榻上,那狰狞的兽头护心镜让月桂咽了咽口水,慢慢摸着袖子深处那一把用来防身的西域宝刀。
启瑜本在埋头解着手上的护甲,觉出月桂不对来,抬头看着她,一脸愕然:“你这是干嘛?天气太热了,穿着甲胄真是难受,我早就受不了了,也不知道那丫鬟是有多恨我,这也绑得太紧了,你快过来帮帮我。”这么说着,还把手臂伸到月桂面前:“这个护腕太他妈紧了,我得解多久啊……”
月桂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看到所谓英明威武的形象都是幻觉,想着这傻瓜也干不出什么来,低着头细心给他解起来。启瑜的身上充斥着一种男人味道,让她莫名其妙红了脸。
启瑜柔声道:“很难解吧!”
月桂点点头:“嗯,不过快好了。”
启瑜脸上闪现一丝笑容:“她刚刚跟你说了些什么?”
月桂没有反应过来:“嗯?啊,没说什么,王爷知道的,侧王妃性子有些孤僻,加上……”月桂本就是顺着嘴往下说,一想到牡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启瑜的,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启瑜笑一笑,一脸的没心没肺:“加上什么?”
“……王爷,解好了!”月桂顾左右而言他。
启瑜揉了揉松快了的手腕,自然而然的把另一只手伸了过来:“她是不是让你去找我六哥?嗯?”
月桂的心漏跳了一拍: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没有啊,王爷说的话月桂不明白。”
启瑜看了她一眼,豪迈的一挥手:“你何必为她瞒我,说实话,她已经求过许多人了,要不我怎么把她身边的亲随都给撤了,要是让人都知道了她那肚子里头的孩子是我六哥的,你让我怎么做人啊。再说了,就算她去了,也未必见得着我六哥。实话说了吧,我父皇已经把他软禁了,就连我都难得见到他。”
月桂听了他这话,到底有些惊愕,手上停了停。
她记得那日喜宴上,那六王爷见了她那般惊诧的样子,怕也是因为她同牡丹长得像吧,这么看来,他们应当也是情根深种了,可是为何明明那样爱着,还要把心爱之人拱手送给旁人呢?她真是不明白,回神见启瑜似乎也在自言自语:“……他们也真是一对冤家……”
月桂不做声,抬眼看着启瑜。
启瑜长叹了一口气:“我大哥、五哥的死都同六哥脱不了干系,如今父皇就只有我们两个儿子了,他就又故技重施想要加害与我,不惜把秀月都送了过来,殊不知她哪里是他心中的千依百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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