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坏坐于首位,闭目养神,面色阴沉,端是演的一手好戏!
虎背熊腰,长相粗狂的蒙州汉子沙金不多时便被押了上来,他的几个副将同样被五花大绑,待到堂前跪着,见到皇帝满面阴沉,闭目不语,一时间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沙金的几个副将更是惴惴不安的以乞求的目光望着沙金,希望这个皇帝面前的红人可以救他们!而沙金只是低着脑袋,一张糙脸低垂着,也不知再想些什么,对几名副将的眼神视而不见!
毕竟郝坏杀伐果断的手段,于军中可是出了名的,一个人仅仅只是偷鸡摸狗被抓住了,就被郝坏当众斩首示众,更别说像他们这般豪夺强取之辈了!
他们本以为靠沙金的名头,军纪处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但是谁知那徐冲就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直接他们抓了,现在更是禀报了皇帝。
所以说他们不怕,那是骗人的!
整个帐中,寂静的可怕,郝坏没有说话,其他人也丝毫不敢说话!
终于,良久之后郝坏终于睁开了双眼,声音平淡的对沙金道:“沙金,你可知罪?”
“陛下,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请陛下法外开恩,绕我们一命吧——”
沙金还未说话,他的几个副将纷纷痛哭流涕,捶胸顿足道,简直比朱林那肥猪还要令人心生怜悯!
不过郝坏毕竟经历了几场大风大雨,面色不改,只是淡淡道:“朕问你们了吗?”
虽然此话语气平淡至极,但是郝坏平日里的积累的威严在此时锋芒毕露,直令几名副将冷汗直冒,说不出话来!
沙金终于开口,只听其仍是那副憨傻的样子,却抬起头倔强道:“回陛下,俺老沙不知罪!”
“哦?”郝坏皱了皱眉道:“朕难道没有告诉你,骚扰平民,豪夺强取是杀头的死罪吗?”
郝坏此话一出,几名副将顿时浑身一颤!
沙金却仍然一副固执的样子道:“陛下您的话俺老沙都听得清清楚楚,俺老沙的耳朵好着呢?”
“既然清楚,为何要犯?难道你认为你是朕的心腹,朕就不会杀你吗?知法犯法,朕就是杀你十次都不为过——”郝坏越说越激动,本来平淡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至极,整张脸满是让人望而生惧的阴厉。
几名副将也在此时浑身战栗不已,有的甚至都已经尿了裤子!
郝坏见状更是大怒,拍案而起道:“徐冲,把这憨货还有这些老鼠屎全部拉下去斩了,朕以后赐你先斩后奏之权,凡是违法乱纪的,你可以不用向我禀报,直接斩了,省得朕生气——”
“陛下,陛下——属下冤枉啊,这些……这些都是沙将军让我们做的,不管小的的事啊——”
一名副将此言一出,顿时其余副将纷纷附和,直让连沙金这个憨货都忍不住瞠目结舌,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郝坏与徐冲面面相觑,皆是颇为诧异,没想到这些老鼠屎狗急跳墙,竟然反打自己的主人一耙,还真是几头白眼狼啊!
郝坏当下不再迟疑,猛一挥手道:“还愣着干嘛?全部拉下去斩了!”
军纪处的士兵闻言直接拉起几名副将与沙金,几名副将大喊冤枉,鼻涕眼泪与屎尿皆流,好不狼狈,而沙金则闷声不语,就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整个人仿佛都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