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鑍
住持的一句成佛了让江城大吃一惊,这画风转变的太突然,况且成佛是什么概念,江城虽然说不清晰,但绝不会是住持口中五戒皆犯的慧聪和尚能配得上的。
听着黑暗中愈发急促的喘息声,想必此刻住持的心境也充满波澜,“那一刻我头脑中一片空白,我不清楚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让随行的弟子上去抓住他,不料慧聪他很轻易的就避开了所有的攻击,然后对着我流露出一张惨淡的笑脸,再之后,他就跑掉了。”
江城越听越不对劲,他压低声音问:“大师,您该不会是故意放走慧聪师傅的吧?”
首先从住持的称谓中,江城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住持对慧聪的偏爱,况且当时慧聪杀了人,还是很多人,其中甚至还有婴孩,这样一旦当场将慧聪擒住,那么其余幸存的村民是不可能放过他的,这没得商量。
“施主莫要猜疑,贫僧和弟子们确实没有抓到慧聪。”
听闻住持的声音中多出了一丝固执,江城没有再说话,他在等住持接下来的话。
如今慧聪和尚人已经在寺庙里,而且还变成这样疯癫,这其中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鑍
“回了寺庙后,我在佛前忏悔,毕竟我这徒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犯下此等恶行,我这师傅罪责难逃,可就在我打算研墨润笔留下绝笔信时,突然,慧聪的声音从我身后传出,他说师傅,徒儿回来了。”
“我当时就傻眼了,一是羞愤难当,还有就是震惊,因为我在回来的路上就打算好了这一切,担心我死后寺内生变,所以我将护院的武僧全都安排出去,将寺庙里里外外,还有各大重要地方全都安排了值守,可就算这样,慧聪他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进来。”
“他自幼体弱,所以练不得什么功夫,这我是知晓的。”
“不过我当时气血上头,一时间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我气得浑身发抖,喝令慧聪跪下,要他一五一十的阐述罪行。”
江城的好奇心被完全的勾了起来,催促道:“他在嘟囔什么?”
“不是他,他无大罪,可活……”
住持换用一种极为冰冷的语气说出的这番话,瞬间让江城后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商议了一夜,我们中的大师兄始终没有说话,我们问他他也不说,他的表现很奇怪,像是有些恐惧,但更多的,还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师兄为人沉稳,我们相识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直到天刚刚露出一点白,师兄突然动了,他一把夺过放于桌上的书信,立即拆开,紧接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眼中流出,他激动的无法自已,仿佛心中的某种猜测成了真。”
“信中…信中写了些什么?”江城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问,这件事里面处处透露着诡异。鑍
“那上没有字,那不是信,是一幅画。”住持深吸一口气,“画上面是7位老僧人,身披袈裟围坐在一张矮桌旁,背景…就是我当时所在的那间佛堂。”
此话一出,江城愣了一下,随即一股无法抑制的恶寒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慧聪和尚那张痴痴傻傻的脸,还有他每天让自己挑选的纸人。
被选中的纸人所代表的那个人就要死,还有,那些人中混进来了与他和胖子同来的两个人,这样的消息慧聪和尚也未卜先知。
这已经无法用简单的手段二字来解释了,这简直就是神通啊!
“非但如此,画中我们7人的位置也标注的完全准确,甚至还画出了大师兄他拆开信时的动作。”
好半晌后,江城才回过神,很谨慎的问:“那大师兄他怎么说?”
“师兄说识人面而观过往,度己难而判来生,这可不就是佛门神通吗?”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