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来,自然叫王太妃有些讨没趣了,只脸上青一块,红一块,望着茱萸冷哼了一声:“可真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
太妃气的拂袖而去,诸人也便散了。这方衿见茱萸与太妃都去了,方才进了屋,问喜儿发生了何事,喜儿只道:“若是主子问起,就说我病了,晚饭也吃不下,等夜里再去之夜换班。”
方衿笑笑:“你不说,我也听得了一些风声,可不是要做浚郡王的小妾了,可是要做姨娘的人了,倒是也摆起架子来了。”
喜儿听了,不觉面上一阵发白:“你倒是还有心思打笑我,就不怕我闹一场子没脸,便带着你是连如公主那儿都去不得了。”
方衿一听,心事一时被说中了,忙拉过喜儿道:“咱们在这紫薇堂里头,共侍主子也有几个年头了,去了旁的丫头不说,我可就只与你亲近一些了。只是你从来都不待见我,这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也不与我交代。如今咱们各自心里头都有了主意,各自做各自的,可是我心里头还是与你亲近的有些话,我便与你说一说。甭说是你了,就是换做我,要是去给浚郡王做小,我也是不乐意的,甭说小了,就是三媒六聘要娶回去做郡王妃,那也是不能答应的。这浚郡王什么样的人,咱们宫里头,谁人心里还没个准数么?”
喜儿见她说的认真,一时哀叹道:“可叹我时运不好,竟然遇上这样的荒唐事来。”
方衿笑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可教了你,还不费事。”
喜儿忙道:“你若是有什么主意,倒是快些说来听听,可别藏着掖着了。”
方衿道:“如今这宫里头,看着是女王做主的,实则这女王还得处处听着王太后的话。这王太后心底里最疼谁,可不是如公主么。但凡你跟着我,到了如公主跟前伺候,这浚郡王的事,可不就有转机了。”
听罢,喜儿只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你竟然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前儿个,你还在主子跟前说主子好呢,如今怎么净是混说了?我早就知晓你是有二心的人了,可不曾想,你如今竟真的就是那如公主的人了。咱们可是一道从钺国来的,好歹也算是患难姐妹,你怎么就可以做出如此不忠之事呢?难为我前头还当你是个正经人,还想与你说一说,排遣排遣,不想着,你这是变着法的嘲弄我了。要我背叛主子,可不得比杀了我还难受。这事儿我做不得,也做不出来。你有什么锦绣前程,只管奔着去就是了,我这里大不了就是一死,那也决计不会嫁给那什么浚郡王的。”
方衿一听,忙陪笑道:“喜儿,你也莫多心,咱们从来都是与亲姊妹一般的不是?不过是现下无人,便同你说个掏心窝子的话。你自个有主意,那自然是极好的,我也不用替你操心了不是。只是这些,你还不要同主子说了才好,不然怕是主子心下更乱。”
喜儿冷眼瞧着方衿一眼:“你倒是还知晓要避着主子,那还不如早些去那烟霞堂,也不用吊在咱们紫薇堂里头不是?可碍着你攀高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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