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整天白凡都没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一直在想着殷南寒的事,经过一天的思考,他想到了很多昨天仓促之下没有考虑到的问题。都市.他眼前总是浮现出殷南寒昨晚的样子,不管从哪方面来看,殷南寒的状态都……非常的不好,昨晚握住他的那只手,更是瘦骨嶙峋,殷睿想必也没有给他饱饭吃,再加上他身上的伤……
想到殷南寒就在这种状态下被关了一年,白凡心里越加复杂。
夜晚一到,白凡就早早的躺上床,在殷睿的身体里醒来后,他在屋子里焦躁的转了几圈后,最终还是将桌上的糕点装起,刚要踏出门时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又带了一壶酒。
再次来到禁林内关押殷南寒的地方,这一次,殷南寒对于白凡的到来似乎早有预料,没有任何惊奇,还很温和的打了个招呼,对于白凡摆出来的糕点也坦然接受,待到看出白凡居然还拿出一壶酒时,更是眼睛一亮,“还有酒。”
白凡拿着酒壶,避过殷南寒伸过来的手,“不是给你喝的。”
“那是?”
白凡倾过身去,放轻动作撕开殷南寒胸前的衣服,小心避开牵扯那根穿透肩胛骨的铁链,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这血肉模糊的地方,白凡还是难免倒抽了口气,他沉默了半晌,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倒上壶内的白酒将帕子浸湿,小心的在铁链穿过的地方轻轻擦拭。
看到白凡只是想帮他擦拭伤口,殷南寒紧绷戒备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白酒擦拭过的感觉并不舒服,一阵火辣辣的疼,但是随着那帕子一点点清除掉伤口周围干涸发黑的血迹,清爽的感觉也随之而来,殷南寒松了松眉宇,往后靠去,用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享受白凡的服侍。
白色的帕子慢慢被血污染红,白凡擦干净伤口周围的凝结的血瘀后将帕子收起,那壶酒也一并提了起来。早就等着这一刻的殷南寒目光炯炯道,“剩下的酒不留给我喝吗?”
白凡顿了顿,摇摇头。
“为什么?”即便被关在这里一年,但唯我独尊惯了的殷南寒依然被这个拒绝刺了一下,他笑了起来,笑容里蕴含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酒会留下味道。”酒的味道可以残留很久,如果殷南寒喝了酒,以殷睿的谨慎,在这理应不会有任何人进来的地方看到一个一身酒气的酒鬼,还想不到发生什么了那才怪。
殷南寒挑了挑眉,“你这么担心他发现你来过,你很怕他?”
怕殷睿……白凡无语了一会,殷南寒竟然会认为他害怕殷睿,他到底是从哪个地方得出这个结论的。然而还不等白凡从哭笑不得中走出来,他就听到了殷南寒极具煽动性的声音,“好孩子,你想要让人知道你的存在吗?”
白凡猛的抬头看向殷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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