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刘爷发怒,黄钟赶紧说道:“刘爷,息怒,我们立即外面候着去,你们都跟我走!”
转眼间,后面大厅之中就只剩下我跟刘爷了,他看着我问道:“他们都走了,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尽管如实相告,我保你安全无忧。”
我很佩服刘爷,他好像能看见我内心的想法一样,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我确实有电害怕,自己说出实情,以黄钟的性情,怕是一定会怪罪与我。
当下回到:“刘爷,您的病已经十分严峻了,不怕冒犯您,你之前说今年熬不过去了,依小子看,这种情况,怕是半年都难熬。”
刘爷似乎不为所动,不动声色,而是淡淡说道:“继续说。”
我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您的五脏都有伤势,既不是因病而致,也不像是外伤所致,反倒是因为情绪波动引起的。”
刘爷一愣,眼里一道精光一闪而过,下意识问道:“此话怎讲?”
“古语有言,外观六欲,内视七情。您老医术比我高,想必比我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我看着老头的表情,继续说道:“七情六欲,人不能避免,可七情过度均可致病。喜怒忧思悲恐惊,喜伤心、怒伤肝、思伤脾、忧悲伤肺、惊恐伤肾。如今您老五脏俱损,小子斗胆猜测,定是遇上了什么变故,导致您怒火攻心,随后又心如死灰,时间一久,自是成了顽疾。”
刘爷突然盯着我看了很久,这才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果真不假,只是把脉便看出这些门道,倒是老夫低估你了,既然如此,你可有办法医治?”
我放下一颗心,回到:“既然您老想活着,那就好办的多了。”
刘爷笑道:“莫非你真有医治的法子?”
“人若是想死,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心死了,就像植物丢了根须,肉•体凡胎一副臭皮囊又能存活多久呢?皮之不在毛将焉附,就是这么个道理。”
我故意说出这番话,并且一直观察着老头的表情。
他这身顽疾就是因为心病所致,如果心病不治,我也无能为力。
“刘爷,您心里那件事太沉了,藏了这么久,累得很吧?”
老头似乎被我勾起了往事的回忆,陷入一种悲伤的情绪之中,我趁热打铁说道:“人生在世,不开心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我是个素不相识的外人,您要是不便说出来,大可以说给您信任的人听,说出来就好多了。”
刘爷叹了口气,这才说道:“老夫也是中医,讳疾忌医这道理老夫自是明白,况且身边若是有能诉说之人,老夫也不会藏这么久了,今儿就说与你听便是。”
“四十年前,我只身一人到了这里,结识了一帮兄弟,大家同在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自是很快就打成一片,为了不被这里的地头蛇欺压,我们一起奋斗,终于成就了一番事业。”
“尔后老夫也顺利的结婚生子,儿大不由人,他也有了自己的爱情,对方是本地人,很多人反对这门亲事,我也不赞成。”
“于是儿子便带着心爱的姑娘私奔了,可惜私奔的车上被人装了定时**,他们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