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一次安迪是不会再拦我了,今天他既然拦不住江左易偷偷跑出来见我,就拦不住我这么执着得想要见他的决心。
“我是来,说抱歉的。”我没什么底气,但也不想纠缠。所以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男孩的连,我稍微放低了姿态。
我说有句古话叫瓜田李下,你懂么?如果不想让别人误会偷东西,就别在人家的西瓜地里蹲下提鞋子,别在人家的李子树下摘帽子。
“敌人的手段的确是高明了,但也不过就是几句话能讲明白的事,你不说他不说,杜辰风不说,叶瑾凉不说。扮鬼吓人,就不能怪别人受了惊吓后捅你刀子是不是?”
然而安迪问我:“李子树是什么?”
我:“……plum。”
特么的中文是硬伤,但反射弧不用这么长吧。
我说算了,我进去看看江左易。
“他出去一趟伤情恶化得很严重,回来就吐血了,大夫说不可以再刺激他。舒岚,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样折腾了。
你要是对他还有一点念情,就离他远一些。”
我心下一惊:“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怎么还是这样严重?”
他不是在静养么?!
“你觉得现在的状况,还有人允许他静养?不管是人是鬼的,都恨不得上去踩他两下。
姓林的那个侦探带着人潜伏在高老先生身旁,好不容易才撵走,又听说公司里的一个大单子被人硬生生劫道了——”
我说那一定是舒颜他们搞的鬼,江左易除了要跟这帮坏人斗,还得想办法运筹自己的生意。没有活钱寸步难行,我想象不出来他得有多少精力去周旋。
“如果是坏人就好了,”安迪哼了一声:“是启苏!是叶瑾凉!是姓汪的那个小白痴,自己玩火惹上了祸让江先生背了黑锅。
你以为他姐夫是吃素的?
林语轻要找高老先生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这是要把江先生一块圈进去!
这些日子以来,他腹背受敌地在死死撑着,拖着这样的身子却没有一天能睡个安稳的觉。
但就是这样,他也不曾对你身边的那些蠢货出一次手。
舒岚你就没有想过么?那些跳梁小丑的手段江先生怎会看不出来。
可要不是为了你,他绝对能让叶瑾凉和杜辰风死一万次!”
我一直都发现这样一个定律,我在控诉江左易的时候,安迪的中文听力往往是大打折扣的。可是当他在控诉我的时候,特么的永远是那么流利。
我想他说的一点都没错——
苏北望是个商人,商人的本质都是唯利是图睚眦比较的。小飞出事后,做家人的恨不得把凶手挫骨扬灰。
叶瑾凉是他的情敌,情敌的目的都是要踩着对方求上位的。如今江左易这一招失了手,他若不伺机翻身可就再也没机会了。
林语轻是个私家侦探,听说早年也是做警察的。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他见多了,三观里对善恶因果总有自己的一套理解。他要查案情的动机,绝对不可能是为了维护谁保护谁,有罪没罪的都拖上来先打三十大板。何况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江左易跟‘好人’这两个字压根是搭不上边的。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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