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给叶瑾凉看又能怎样?只会让人觉得我放不下手,还在背后尽使坏。分分钟把自己华丽隐忍的背影给泼上墨汁了。
换言之,舒颜有没有男朋友这件事,其实根本就不是能拿来对抗她要染指我生活的有力武器。
我看了看江左易,说算了,我觉得我们两个这样子做,品行和手段实在lo。
“是你lo,别扯上我。”江左易从身后的自动贩卖机踹出两罐咖啡来。
“我最后提醒你一下,刚才这个男孩子呢,是我市规划局办公室副主任雷政天的独生子,叫雷腾。
别看这父子俩名字起的挺霸气的,业内人人都知道,雷老兄可是个有名的妻管严。
那个婆娘对内凶神恶煞,对外亦是个不怕死的母夜叉。
丈夫从政她从商,把持着家里绝对的财政生杀大权。无论老雷还是小雷,对何笑凤是半个字都不敢违抗的。
哦,对了,听说何老虎相中的儿媳妇,跟你们家舒颜可绝对不是一个气质水准的…”
我目瞪口呆,说你怎么那么了解?难不成跟那个雷夫人有一…
‘腿’字我没敢说出口,怕江左易打断我的腿。
“当年为了一块地皮,我曾叫手下五六个小弟去吓唬吓唬规划署的雷老兄,结果被他老婆举着正在剁鱼的菜刀给撵了出来…
唉,此仇不报我寝食难安。”
江左易挑着眉峰,很虔诚的眼神看得我腰子疼。
我说江左易,我怎么好像一步一步地,正在上你的当。
“是么,可我觉得我这一步一步的,好像正准备上你…”
我脸一红,肩膀一抖。说江左易你别这么粗俗好不好,好歹这里是学校。老师没教过你五好文明么!
“我又没上过学。”
江左易用咖啡罐挡着脸,轻描淡写地说。
“诶?”
我吃惊不小,刚才经过学生宿舍的时候,他竟然问我这种一般都是几个人一房间,男女生能混住么?
我以为他没话找话耍流氓呢,没想到…
我听过江左易打电话时一口流利的英文不带半点踟蹰。商务会面上的各项礼仪拿捏恰到好处,怎么看都像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高级…流氓。
不过,一个十二岁就入社团摸爬滚打的男人,自称自己没怎么接受过学校教育,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吧。
“舒岚,看到那雷小子身上背的东西了么?”
江左易侧眼往窗边这么一瞄,我瞅了瞅:“嗯,黑色的盒子?小提琴?还是…”
“他是西洋音乐系的高材生,吹得一手好箫…呃,好萨克斯…”
我收回本想砸到江左易头上的咖啡罐,轻咳两声:“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帮我对付舒颜。”
江左易笑着站起身:“我与你妹妹又无仇怨,为何对付她?我的目的,只要江景之都的前期宣传达到应有的效果。
能吸引人注意的,不管是唱歌跳舞还是露胸卖肉,甚至是杀人放火我都不在乎…”
他轻轻附身凑到我耳边,呼吸里带着淡淡的咖啡香:“舒岚你只管放手去做,见了血,我会帮你擦的。”
我呵呵。
“江左易,可我觉得你还是只想看热闹…”
离开艺校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半了,江左易说先送我回公司,他下午还有事。
“你不跟我回去?”
“我有自己的公司和生意要打点。”他把反光镜拉了下来:“几天前火灾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带着小零在度假,全盘丢给了凌楠…”
提起这件事,我突然又想到了汪小飞。
“江左易你再帮个忙吧。别再难为那个叫汪小飞的记者了好么?他…嗯,算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了。”
其实朋不朋友我不敢说,但很重要是真的…我跟他约了明天晚上见面的,我相信这一次深谈之后,那些困扰我的谜团应该会很快有个交代了。
“我什么时候难为过什么飞的,他是谁啊?”江左易疑惑地看了看我,他很少露出茫然的表情。因为茫然代表着空白,代表着弱点。
但此时此刻,我觉得江左易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