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合上了震惊的嘴巴,我想我能理解这所谓的困难——双胞胎一模一样的说,连分辨起来都困难,更别提怎么来挑一个相爱了。
而我,分明就没有这种困扰才对。
叶瑾凉和江左易,分明就是一个硬币的正反面,一个爱我却恨不得虐待死我,一个包容我照顾我却根本不爱我。最重要的是,这枚硬币他妈的压根就不是我的钱!
后来苏西航说他要去休息了,明天的手术粗略估计要七八个小时以上,他要保持最好的状态。
我拉着他的手,连感谢带嘱咐,只求他这一身光洁神圣的白大褂可以为我驱走死神的阴霾。
“哦对了,你们有去查过伤害孩子的凶手么?”我想苏西航也不过就是多嘴问了一句,虽然医生见惯生死冷暖,但对叶子做出这么令人发指的行为,的确会让每个有点良知和道德感的人印象深刻而忍不住多关心一下事实。
我心里咯噔一声,完全不敢说实话。
摇摇头,我说没有。这几天我把一切事务都放下了,专门就想着女儿的病。
“这种人渣,抓到了枪毙了请记得通知我一声。”苏西航挑了下唇:“好久没遇到新鲜的尸体了,不管男女老幼,我要定了。”
我:“……”
我想说你还真猜着了,已经枪决了,可惜尸体再也无法见天日。
完全不知道凌楠会用什么样的办法善后,反正他那么变态,就是煮了吃了我都不奇怪!
“不过我倒是可以提醒舒女士一下,像这样的虐童案例并不算少,一般都从身边的人开始排查。我有个朋友是做私家侦探的,如有需要,去找他吧。
这人收费看心情,长得漂亮的,一般收的贵。”
“啥?”我惊讶地听着苏西航的言论,同时接过他递给我的一张名片。
“没办法,他妻管严啊。避嫌。”
好吧,原来是怕老婆怀疑给漂亮女委托人打折是有什么图谋啊!这么另类这么奇葩的私家侦探,到底靠不靠谱啊!
看着名片上,花体中文‘林语轻’三个字,我有一种想拿它包住口香糖的冲动。
“你跟那个医生聊什么聊那么久?”叶子睡着以后,江左易肩上扛着同样已经睡着的江零,从病房走出来。
我特么也是醉的无语了,江左易你讲个故事是讲催眠的啊。一会会儿两只都被你弄睡着了。
“给,他给我的药水,说以后如果叶子再画你脸上,用这个擦。”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给他,说真的,当时我千恩万谢的不是因为苏西航把江左易的脸放在心上。
而是因为他说“以后”,只要我的叶子还有以后,还能拿着画笔尽情挥洒她未来几十年的人生,就是在我身上画一组五子棋盘我都不在意。
“嗯,”江左易说,看在这个份上,他暂时不杀他了。他打了个电话叫安迪过来,把江零接了回去,然后问我今天怎么打算?
回去也睡不着,想去哪里散散心,他陪我。
“江左易,我不太习惯你装暖男。”我呵呵一声:“算了好么?你肯陪我带叶子,肯真心待她好。我已经很感谢了。
我是成年人,不缺爱。”
我说我先回家了,明天早上十点进手术室,我不想让叶子看到她的妈妈又疲惫又憔悴。
“舒岚,我还以为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呢。”
江左易突然说了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我非常无语。
我说我本来就不一样,至少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得到过我。
江左易只笑不说话,画外音大概是“我不稀罕”。
我说你别告诉我你不稀罕,男人对没有得到的女人会一直保持兴趣的。而你对我的兴趣,将是我依存你信任你,与你合作的唯一筹码。
所以你别指望我会再说爱上你了。
“再?”江左易眉头一挑:“你以前说过么?”
我:“我走了。”
可惜我并没有如愿享受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忐忑夜晚,刚进门放好洗澡水,我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请问是舒岚女士么?”
我说是的,您哪位。
“我是S市碑林路和家收容所的护士,我这里有个小孩子—”
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