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岚你在说什么啊!”叶瑾凉手忙脚乱地抓着狂,他一只肩膀还不灵活,试图抱我却怎么也抱不起来。
“你让开!”是江左易的声音,他冲过来就要把我从叶瑾凉臂弯里夺下。
“江左易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伤的?我已经叫了医生——”
“叫个屁!枪伤!”江左易抱着我就要往电梯里去,却被叶瑾凉横腰拦住:“你要带她去哪!你把她怎么了?”
“叶瑾凉你少他妈跟我发疯!你这种无知的蠢货,没资格碰她!要来就跟着,再他妈废话我卸了你!”
无知的蠢货?
我心里笑出苦水成殇,江左易,你不过是照照镜子恨不得一拳打扁自己的脸而已……
我不恨你,也不恨叶瑾凉。我只恨自己为什么……爱一个爱得痴狂,爱两个爱得彷徨。
却始终忘了,该好好爱我自己呢?
我在江左易的怀里扭动着身子,随着电梯蹭蹭坠落,还有因失血而愈发悸动的虚弱。
“江左易你放开我……”
“别动!”
“江左易她让你放开!”
“叶瑾凉,你给我闭嘴!”
“你才给我闭嘴!有种今天你连我一块杀了,否则我不会让你带走舒岚!这里明明就是医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顾及所谓枪伤带来的麻烦!”
“我有更好的医生,除了治身还要治心,叶瑾凉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我说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送我……去冬夜那,我谁也不信,否则你插几个管子我拔几个!
后来他们没再争执,匆匆把我带上了车,我甚至都分辨不出谁在开车谁在抱我,只是这一声声,听到的全是在喊我的名字。
等到他们带着我来到李冬夜家里的时候,我的好姐妹二话不说就将我让进了病房。我觉得出事之后的冬夜比以前更镇定更坚强了,听说是枪伤以后,她端出医疗箱缝合包,然后重重地拉上窗帘。
“可我这里没有麻醉,”她说。
我说不用,你就这么缝。
“岚岚!”
“我叫你缝!”我大吼一声,故意转开脸不去看压着我肩膀的江左易。
冷笑一声,我说江左易,我既然受得了你们给我的苦,就不会承担不下跟你一样的伤痛。
只是对不起了,冬夜。
我确认当她用**裸的消毒酒精倒在我枪口上的时候,整个人明显就已经比我还崩溃了。
我咬着毛巾,崩坏的牙床里层层叠叠都是血腥气,整个房间里的氛围都压抑得连一声呼吸都困难。
我瞪着双眼直视天花板,没一针入肉的绷挑都能清晰地感受。
整个过程中,我把自己看成受刑的耶稣,这一切,不过是上帝施与我最极端的惩处。
一,罚我终是没能先放下叶瑾凉。
二,罚我终是率先爱上了江左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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