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票是假的。”杜辰风说:“我已经叫人向担保求证过了,到期日本来是去年底,却被硬生生修改成了二月份。其中回头背书两次,无法贴现。所以留在账里挂着,在年审入场之前,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被偷天换日了。”
我说你的意思是,宋佳弄了一张假的企承汇票。而真的那张可能已经被她偷偷加盖了公司印鉴,然后背书给自己提现了?
“后面的事是警察的工作,我只能说从我这里查下来,汇票确实是假的。”
我说你快点调出账目给我看,我要知道这汇票是谁家出的。
杜辰风告诉我,是一笔代付,按照严格的法规章程,一般是不允许这样操作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监管部门不力,让宋佳钻了空子?”
杜辰风点点头,建议我年后报警处理。
我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最好也要跟叶瑾凉说说清楚。
三百多万不是个小数目,当初是谁授的权来接受这么一大笔企承汇票?
“舒岚,你要找我说事?”
我没想到叶瑾凉也在公司,但转念又合计了一下,也是,否则让他去哪儿呢。
故意不把气氛往悲催里调整,我板着一张公事公办的脸。说半年前与腾威公司签订的工程款,是你同意他们用企承的?六个月的账期,还是第三方子公司代付?
“现在辰风查出来这张汇票压根就是假的,被人偷梁换柱带走了。”
“这是我同意的,”叶瑾凉回答:“当时我有专门去监狱跟爸商量过。这笔钱,是当初……怎么说呢。爆破事故发生后,公司对外赔付了上千万。很多在手的项目都吃了解约。
腾威公司在我们手上也有一批项目在建,但他们一直没有催工反水,主要是老总贺威跟咱爸有些交情,没有忍心落井下石。
那项目延续至今,人家突然提出用背书来的企承汇票转付,我们也的确不好意思驳面。”
叶瑾凉说的事我还是有些印象的。毕竟在业绩吃紧的这几年里,以前的客户供应商巴不得避而远之,别说收汇票了,再困难点就连白条都没得收。
财务风险人人懂,可有些时候也不得不侥幸一下。
何况现在的情况,摆明了有人监守自盗,也怪不着人家出票公司和善意背书人。
我说还是报警吧。想那宋佳也算是公司元老了,这么多年下来你和我爸都没少信任她,怎么突然就搞出这种事!
三百八十万,说少不少,但说多也……也不值得冒这么大风险吧?
我想不通。
后来叶瑾凉说,他会叫法务部的高管来商议处理的。他的意思……是他要继续留在公司加班么?
已经快六点了,这是除夕万家灯火的时候,我们可怜的叶总,要高冷又凄惨地渡过他第一个孤独的年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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