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昊一个半路出家的萨满,看不懂很正常。
我思忖了下,江佩雯描述的事情肯定跟邪祟有关,但会不会跟魔有关,暂时不得而知……
沈云舒交代给我和龙冥渊的任务,找到第七本牛皮本,我们还毫无思路,不如就跟江佩雯走这一趟,兴许还能有意外收获。
我走进卧室,把情况跟龙冥渊说了一遍。
龙冥渊也赞成我的看法。
毕竟早点还清贷款,早点解放。
否则以有匪当铺出了名的高利贷,下次冷玄霄指不定还会给我们安排什么苦差事!
我询问江佩雯她老家的地址。
安言昊拍着胸脯说道,“这地儿我熟,以前每年放暑假我爸都领我去!”
“那好,你来带路吧。”我道。
龙冥渊开启缩地成寸,让安言昊在脑海中默念地址,一边冥想,一边走入法阵。
斗转星移,耳边传来嘈杂的叫卖声。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大街上,旁边是间卖包子的店铺。
卖包子的阿姨一脸困惑地盯着我们,揉了揉眼睛,“妈呀,这几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我嘴角抽了抽,“佩雯,你家是卖包子的?”
江佩雯神色极为淡定,“不是,这家包子店在我们县城里很有名,特色鸡汁包子是用煨了三天的老母鸡汤灌的,每次安言昊来我家之前,都要先去它家吃包子。
其实他根本不记得我家的具体位置,只记得这家包子店……”
她说话的过程中,安言昊已经如箭般冲过去,给我们每人买了一个鸡汁大包子。
味道确实好吃,看在美食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吃饱喝足后,江佩雯在前面带路,“我太奶奶这套房子在镇中心,但我们平时并不住这里,而是住在五公里外的村子,我已经不记得上次来是什么时候了。”
我们跟在她身后,来一个有些破旧的老小区,外墙斑驳掉皮,又被苔印和枯萎的爬山虎层层覆盖,无人清理。
“一楼左边那套就是了。”
江佩雯带我们来到一扇生锈的单元门前,刚要往里走,却迎面撞上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他嘴里叼着烟,轮廓和佩雯有几分相似,眼梢微长,有点男生女相的阴柔感,但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二叔……”江佩雯怔了下。
男人反应了两秒,脸色倏然冷了起来,“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这里没你的事,别老瞎操心,回去上你的学!”
江佩雯抿了抿唇,“二叔,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请人过来看看。”
男人方才发现我们的存在,他那双邃长的眸子在龙冥渊身上转了转,口吻极其不耐,“用不着,咱家什么事都没有,他们就是看你好忽悠,纯粹想骗你的钱!”
江佩雯表情僵硬,冷声道,“二叔,你非要闹出人命才肯罢休吗?”
男人怔了怔,把嘴里的烟吐掉,居然动手推我们,“走走走,全都走!你们这群江湖骗子,骗到爷爷头上来了,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
江佩雯和安言昊被他暴力推搡出去。
男人又过来推我,手还没碰到我的肩膀,口中就发出一声惨叫。
“啊——”
只见男人的掌心被不明利器割出一道口子,不深也不长,鲜血很快涌出。
我们齐齐看向龙冥渊,后者眉眼不抬,稳如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