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会没有钱？”童晓问。

王子安道：“我全部投明清一条街和厂里了。”

童晓没有问张志兵，因为他早已把50万给她赌S丅重组股，套进去了，50万市值蒸发掉了40万！

童晓道：“晓晓，现在我们要投资黄金，大家可都没有多少钱哪。你1号基金赚的钱，除了50万投资五指峰，其它的已经这么快被你花光了，S丅启迪帮你花了几十万，时装花妆品花了十几万，你这烧钱烧得也太快了吧，这钱到你手里，它都怕你呀！”

“所以嘛，晓燕，我们必须想办法赚钱啊。这钱赚来，就是拿来用的，不用它还是钱吗，不用它就是一张废纸啊！”

“我看这黄金价格，最近涨了这么多，再买已经有风险了。”

“李大成教授说，风险和机会并存，没有风险哪来机会！再说黄金投资可以做跌……”

商量陷入彊局。张志兵看看童晓撩不起王晓燕和王子安炒黄金的兴趣，提议道：

“我看这样行不行，大家都到晓燕的支行以购房名义各自贷一笔款，再用亲戚名义去贷，凑它几百万钱起来，是不是炒黄金，我们看情况而定，有了钱，不怕找不到投资机会。”

王晓燕歪着头瞧着张志兵：“喂喂，志兵，你叫我犯错误是吧。以买房的名义贷款炒黄金？拿假的房产证贷款，那是骗贷！以亲戚的名义贷，那是借冒名贷款！晓晓你也是一个银行员工，这个不会不知道吧。”

“晓燕你那么死板干嘛呢！人家不都拿假的房产证、假的装修合同去贷款吗。我行的内部员工，都是拿复印的装修合同，去装修公司敲个章，然后叫客户经理办了消费贷款，钱都是拿去投资的。我们支行的客户经理谢浪，他还自己弄了一个装修公司的公章。同事要办装修贷款，都叫他帮忙呢；装修合同随时放在办公室抽屉里。”

“晓晓，你们行的管理可有点问题，这样的客户经理早晚要出事！”

“唉呀，我说你这个死脑筋，真不知道你这个行长是怎么当下来的！我们行里的投资可都是公开的。员工人人都有投资，而且由工会统一组织呢。真有事，大家一起有事，你总不能把所有员工一起都开除吧，那整个银行不是要关门了。你担心什么呀！”

“你们银行由工会统一投资？”

“是啊！”

“投哪里？”

“投开户在我行的金发水泥集团啊！”

“分红多少？”

“年年三、四分，最好的年份高达六分。”

“金发集团在你行有贷款吗？”

“有啊，几千万哪！没贷款谁让你投资，分红还那么高。”

“这个银监部门允许做？”

“你看，又来了！在金发的这个投资，银监会还没成立的时候就有了。这都是公开的。员工没钱投，就用假资料去搞消费贷款。”

“银监不管，纪委也不查？”

“真是笑死人了，纪委查？查个屁啊！你去问问哪个公务员没有贷款？问问他们的消费贷款都拿去干嘛了？你还不知道嘞，在我们那，公务员的贷款利率都是分等级的……”

瞧着童晓有些神秘兮兮的样子，王晓燕疑惑道：“公务员的贷款利率都是分等级的？”

“是啊。”

“这正常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正常不正常了，反正局长的贷款利率比副局长低，副局长的贷款利率比一般公务员低。这叫做市场化差别利率，子安不懂，您，行长大人可别给我说不懂！”

“竟有这样的事！”

“有。这是我们东川银行的一个创新，其他银行有没有，我不知道。”

王晓燕在银行工作已经五年了，第一次听到这个市场化差别利率，第一反应是童晓这人真会编，可看她那个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这个奇葩的“银行创新”，让她真有些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