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们去,怎么与他们三个解释?”诸葛欣为难地问。
“就说我家里来电话,我妈病了,顺便跟你们回去,”王晓燕笑道。
“我们执行的是危险任务,”诸葛欣担心地说。
“好了,我武功比你强,吓谁啊?”
他们开了赵德明的奥迪车,第二次返回五指峰村。路上,王晓燕把三年前的遭遇告诉他俩,她说: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劫货的人与今晚看到的是同一伙人,年纪轻的那个人,脸型,体态,走相,几乎完全相同!”
“这可不能开玩笑,你敢肯定?”盛国强问。
“刻骨铭心!三年了,时常在我的噩梦里出现,怎么会弄错。”
“好,我相信你,这情况很重要。”
这次返回五指峰,他们特别小心谨慎。车离村还有三里路,便在一个山角转弯处停下,步行进村。但到了村口,还是引起了一阵狗叫。
盛国强问诸葛欣:“从村里上山到五指峰岩峰有几条路知道吗?”
“从村这边上山只有一条路,从五峰背面好象还有一条上山的路。”
“那我们分开隐蔽埋伏,等待魏局长他们到来。我上山去岩峰边,你和晓燕伏在村边上山路口。一有情况,马上向我汇报。”
“好的,你一个人上山千万小心,有情况马上发信息,我们摸上来。”
“放心吧,保持联系,”盛国强说罢独*黑上山。
诸葛欣带王晓燕埋伏在上山路口边的一丛细竹后面。
她一边注视着村口,一边低声对王晓燕说:“我总觉得两个蒙面人的体态、动作、声音象两个人,特别是那声音,虽是方言,像......。”
“象谁?”
“象王土根和王来金父子。”
“王土根?”王晓燕一惊,“他是我们村里人…”
“什么,王土根是你们村里人,怎么可能,他明明是曲源县人。会不会同名同姓?”诸葛欣一听王晓燕的话,惊得杏眼圆瞪。
“你讲的王土根长什么样啊?”王晓燕问道。
“三角脸,左眉上方有一块黑痣。”
“黑痣?那就是我们王家村的王土根。23年前他强奸童晓母亲未遂,带着一家人逃往他乡,从此没有回过老家。你怎么会认识他?”
“我经曲源的朋友介绍认识他,他是放高利贷的。”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村子里响起一阵狗叫声。接着传来隆隆马达声,一道雪亮的灯光从巷子里射出,是一辆摩托车。
摩托车从小巷转到公路上,一踩油门,“轰!轰!轰!”突然加速,往县城方向疾驰而去。
渐渐的,摩托车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轻,最后彻底消失。一切又恢复宁静。
“后半夜了还出门?”王晓燕不解地问。
“可能是赶城里去卖菜的,起得早,”诸葛欣应答道。
凌晨三点左右,宽额方脸的魏宇民带领局里干警赶到。他问诸葛欣道:“有无情况?”
“报告局长,一切正常。”
“盛国强呢?”
“守在山上。”
“半个小时前有没有看到一辆摩托车从这里经过,车上有两个人?”
“局长,不是经过,而是从五指峰村开出去的……”
诸葛欣话音未落,魏宇民悖然大怒:“什么,从五指峰村出去的,干吗不汇报?!”
“快!”他对英气逼人的刑警大队长刘志伟说,“你带人快追那辆摩托车!必须拦住它!诸葛欣,你带我们上山。”
诸葛欣一边带大家上山,一边解释道:“局长,我以为是村里起早卖菜的,所以没有报告盛大。”
魏宇民怒气未消,不满地说:“你又不是新警员,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万一罪犯逃走,非处分你不可!”
“可,可是,局长,岩洞是我发现的,”诸葛欣继续辨解道。
魏宇民沉默不语。
走到拇指岩下,见到盛国强,魏宇民仰望一下岩峰,果断地说道:“架梯上去。”
盛国强找来竹梯,搭在岩石上,带魏宇民等干警上了岩峰,进洞察看。
洞内现金已全部转移,只剩下信用卡和一些设备。魏宇民一看,说:“这些设备是克隆信用卡用的,小心装好,全部拿下去。”
他从一名警员手里拿过橡皮棍,用右手紧握,上下撸了几把,将皮棍在放置设备的地方探了探,皮棍上立刻吸粘上几根发丝,他叫随身警员保存好,又探身俯视下面深不见底的裂缝。
他叫大家把大功率手携照明灯一齐照向黑洞深处,他自己脱了鞋子,露出粗糙的棉袜,双手抓紧绳索,身手敏捷,沿岩洞石壁慢慢滑身下去。众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滑了十几米,见一突出的岩石,他发现一个中华牌烟壳和几个烟蒂,都捡起放在口袋里。
又滑行三十来米,绳子不够长了,他看看下面除了一片漆黑,再也看不到什么,便喊了一声,大家把他拉了上去。
出了岩洞,刘志伟打来电话,说他们一直追到曲源县城,没有追上那辆摩托车。
大家下了岩峰,魏宇民吩咐四名干警继续埋伏在拇指峰下,其他人在东方破晓时回到了江州。
他将五指峰岩洞发现的情况和王晓燕、诸葛欣提供的线索,向市局和省公安厅作了汇报,随后对发丝,香烟,信用卡指纹进行技术分析鉴定,侦查目标锁定住王土根和王来金父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