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诸葛欣他们走后，趁着酒兴，赵德明约王晓燕上西山公园踏雪。

赵德明柔声问道：“你妈身体怎么样了？”

“出院了，谢谢赵行长关心。”

“听说你师傅在东川经商，叫什么王氏商贸公司？”

王晓燕诧异地扬起脸，看到他那火辣辣的眼神，道：“咦，你怎么知道？”

“在东川银行我有朋友。你还有一个师弟，叫什么什么安来着？”

王晓燕没有接他的话，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种被私人密探暗中调查的感觉，心里一阵惊悸，连酒气都散了。

赵德明没有觉察到她的心理变化，依然心如炽炭，满怀激情。见东川王子安的话题谈不下去，他把话题转移到马东身上，说起举报信的事情来。

他饶有兴致地说：“上次举报信的事你知道吗？”

“什么举报信？”

“就是有人举报你啊。”

“举报我？举报我什么？”王晓燕懵然不知。

“举报你收取东方水泥厂礼卡，我压着没让他们查！”

“胡说八道！到底谁写的？”

“我猜不是陈志刚就是马东！”

“陈志刚不可能。”

“那就是马东，他还说…还说，”他色眯眯地从侧面瞧着她那性感恼人的鼻子，语气暖昧，“说我俩睡过觉～”

“放屁！这龌龊鬼，看我不撕烂他的嘴！”王晓燕怒火万丈。

“跟这种人作什么气呢！跟他作气还不如跟狗作气。他说我俩睡觉就睡觉了，我俩要睡觉也先睡他妈！”

赵德明心平气和，语气流畅，把“睡觉”两个字念得象绕口令一般。

王晓燕听着“睡觉”两个字老是从他嘴里吐出来，感觉特别刺耳。

她不由自主地远离了几步，对赵德明说：“我有点不舒服，先回了。”

“我送你。”

“谢谢，不用，我走两步。”

赵德明望着王晓燕渐渐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不久前，在SH金融学院举办行长培训班，聆听了李大成教授精彩的讲座，也听了银行营销心理学专家佟教授理论和趣味相结合的课程。

佟教授说，在银行客户经理进行市场销售过程中，往往有一个心理障碍，就是我们预先怀着营销目的去，有时开不了口，其实，我们营销的产品也是客户需要的，正如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不要怕女人拒绝，大敢去追，因为你需要的其实正是她也需要的。

赵德明当时觉得佟教授讲得犹如真理，可今天一试，真理失灵了！

他独自环中央湖走了一圈，酒气渐散，寒冷加心冷使他无比沮丧。

忽听听到手机轻叩声，一看，是姜莉雅在微叩。

“明明～”

“雅雅～”

“在干嘛？”

“中央湖畔忆红颜～”

“跟谁西山公园踏雪？”

“跟我自己～”

“没人陪？好可怜。”

“你呢，雅雅？”

“看电视。”

“跟谁？”

“跟自己～”

赵德明捂紧皮大裳，加快步伐，他驱车匆匆赶到姜莉雅住处，姜莉雅用胸口暖了他冰冷的双手,告了马东一状：“知不知道凤凰布厂50万贷款逾期了？”

“不知道啊。”

“知不知道后来又转正常了？”

“不知道啊！”

“你这个行长变昏君了，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姜莉雅把马东和马莹莹贷色交易的事,添油加醋描写得如同金瓶梅原版，引发了赵德明无比浪荡热情。

两人**之后，赵德明问姜莉雅：“你知不知道马东写过什么举报信？”

姜莉雅说：“他举报过王晓燕。”

“确定？”

“他亲口告诉我的。”

“好，这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