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湘、桂、黔三省,天地会的大哥们都知道,在大清朝的西南地区,有一个极其奢遮的大人物。
此人乃是大明洪武皇帝的嫡派子孙,正儿八经的皇室后裔。
广西天地会各大山堂,共奉他为广西天地会的盟主。
而这位在道上的切口,正是:
“心怀天地,身非洪门;山河破碎,落难皇孙。”
李沅发急忙走出军营,来到了杨载福的面前。
“未请教?”
“盟主螟蛉子,杨载福。”
李沅发双眉一挑,笑呵呵说道。
“哎呀呀,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你们都快快散开,莫要冲撞了贵人。”
“李首领客气了,我有要事要同你商量,还望李首领找个合适的地方。”
“杨将军,正好李某也有一件事,要同你说清楚。”
杨载福一听这话,眉头一皱,他和李沅发可没有什么接触,看李沅发这样子,似乎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李沅发找了一顶空旷的帐篷,等杨载福进去后,还没来得及开口。
只见李沅发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杨载福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
“李首领,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将军,看完这封信你就知道了。”
杨载福将信打开一看,信上的字迹,让他无比熟悉。
这不是元鸿的字吗?
元鸿的信,怎么会出现在李沅发的手里?
杨载福心中无比疑惑,他将信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后。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朱文泰刚病逝不久,朱元鸿就发现,寿山正派人日夜盯着朱家军大营。
于是乎朱元鸿就通过天地会的关系,联系上了正在梧州府的李沅发。
两人约定演一出戏,朱元鸿希望李沅发能够进攻藤县,从而在乱军中找到机会,干掉寿山。
而李沅发的义军当中,被清廷塞入了一些奸细,李沅发曾悄悄带着朱元鸿,仔细辨认过这些内奸。
他希望利用朱元鸿的身份,在战场上将那些内奸给杀死。
双方一拍即合,约定好三月初十,李沅发攻打藤县。
所以说,元鸿不是被寿山逼上战场的,这一切都是元鸿演的戏?
可是元鸿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看到杨载福紧皱眉头的样子,李沅发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说道。
果然,下一刻杨载福开口了。
“元鸿,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和李沅发私底下联系,你知道你上战场,我们有多担心吗?”
“啊?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们?我们可是十几年的兄弟啊!”
冯子材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老二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朱元鸿,又看了一下杨载福。
杨载福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冯子材听完以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朱元鸿。
朱元鸿嘴角忍不住一抽,原身还真给他挖了一个大坑啊!
该怎么办呢?
演戏,对就是演戏。
朱元鸿急中生智,想到了一個破局之策。
“大哥、二哥,伱们先坐下来,兄弟我把这件事,好好跟你们说一遍。”
杨载福气哼哼地坐在了椅子上,就连冯子材这时也很是不高兴。
“二哥,李沅发应该把事情告诉给你了吧?”
“二哥,不是兄弟有意瞒着你们,你们不知道,我爹去世后,寿山和汤俊这两个王八蛋,一直盯着我们,我怕引人耳目。”
杨载福一听这话,立刻转过头来问道。
“那我问你,今天在酒桌上,你为什么不说?”
“二哥,因为寿山没死,你以为我为什么让大哥去找寿山,让你去找李沅发?”
杨载福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又没有抓住关键。
“二哥,我们和寿山闹了这么一出,你觉得他还敢出军营吗?”
“他那么盯着我们,我进入大营,你去李沅发那里,你觉得能瞒得过他?”
杨载福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就快抓住最重要的那个环节,可是冯子材说话了。
“元鸿,寿山在营中已经答应我了啊!”
“大哥,那不过是托辞罢了,我猜寿山肯定还想看你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
说到这里,朱元鸿顿了一下,随即又说道。
“大哥去找寿山涨钱,目的是为了要官,二哥你去找李沅发,那接下来我还要演一出戏,我要跟寿山要军饷。”
杨载福听到这里,双眼瞬间一亮。
“元鸿,你打算弄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