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中间还可看到,数百名身高盈丈半虚半实的军将身影,不知从何处生出,飘荡而行,亦汇聚向山峦主峰。
这声势浩大之极的动静,早已惊得山脚下河港中的诸人目瞪口呆。
那兴安船行船主再顾不上其它,神色惶恐的急急吩咐船夫离赶紧港口,很快便远远逃开,而岸上的中年执事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暗暗想道:“原来那天大的烟柱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狼烟。
可,可道主不喜理会俗务,就算是炎黄天子燃起了狼烟,也不至于这般兴师动众吧!
难道是好日子过到头了,算了,算了,反正天塌下来自有大个子顶着,我一个修为人阶的小小执事,想那么多做什么。
老老实实做一天道士颂一天经就是了。”,想到这里,他强自镇静了一下精神,望着张还生道:“汝是宫中何处的弟子啊,如在征召之列还不速去主峰集合。”
“我不是贵宫弟子,”张还生闻言回过神来,从怀中摸出那封真君宫前代宫主留下的信笺道:“而是来讨还贵宫三代前的道主云罗真人的一份人情。”
休鹫封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张还生几眼,从他手中取过那信笺,仔细看了看,心中一动,脸上露出阴晴不定的表情,迟疑了几息冷然说道:“你这信笺从何而来,我怎么看着不像是真的。”
横生变故之下张还生却并非着急争辩,只轻描淡写的说道:“吾乃是炎黄天子敕封的张国六卿上军佐之子,齐国春秋书院大修士梁乞迤的真传弟子,因性子固执,一意修炼‘**玄功’,终遇关隘,不得精进。
幸家师和张国前代封君,天下闻名的贤士张青檀,张公有旧,从他手中讨到了这封信笺,赐给了我,让我跋涉万里来真君宫中求取突破法门。
若是阁下觉得信笺有假,不妨给我仔细说说假在何处,让我也见识一下,是怎样的造假之术竟瞒过了在青史上留下,‘当殿斥篡候’、‘死不食贼粟’贤名的青檀公。”
那休鹫封闻言虽不能分辨张还生话里的真假,但看他突然间显露出的凌人盛气,不觉神魂被慑,一下便没了底气,干笑着说道:“说假吧,却,却又还有些真。
仔细瞧瞧,似乎还是真的居多,真的居多。”
“既如此便烦劳执事找个能主事还云罗真人人情的仙长,来见我吧。”张还生淡淡一笑,伸手毫不客气的从休鹫封手中抢回了信笺,轻声说道。
他一收敛气势,休鹫封顿时觉得自在了许多,想到自己适才结巴、怯懦的样子,不由恼羞成怒的说道:“汝再是手持前代道主信笺而来,终究是晚生后辈,求助于我真君宫,如何能让宫中大人来迎你。
真是不知礼数。”,但终究只能口中沾点便宜,不敢在继续弄鬼,不一会便以秘术将张还生造访之事的原委,知会了庶务殿主事之人。
于是半盏茶的功夫之后,便有个唇红齿白的小道童从山上施施然的飞身跃下,来到张还生的面前,酬酢几句后,引着他朝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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