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庸还有个可怕的爷爷,皇太子就没挨过打。他真的不知道剧痛是什么意思,这下子只觉得全身发冷,血往下流,后背伤口像着了火一样,这火苗还一直在烧,让他情不自禁想伸手挡住,却又不敢摸。
小念这一声惨叫之后,就扑倒在地上,后背一道血痕也冒出来了。
门半开着,门口的小双和阿丑都吓住。
阿丑不敢进,小双惊叫一声,就扑进去了:“娘,你别打弟弟,出了什么事?你好好教他啊!”
芙瑶道:“来人,拉出去。”
小双愣了一下,呃……
这种没感情的语调,没表情的脸,通常都是在办公,虽然小双很受宠,也明白娘亲办公时是一点情面也不讲的。
芙瑶问小念:“你跪着,还是我叫人按着?”
小念痛得发抖,又觉得人前出丑了,听他娘的意思,这事儿没完,咬着牙支起身子,跪在地上。
虽然剧痛难忍,小念却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肯在下人面前丢脸,像他爹那样惨叫打滚的事,他实在干不出来,痛到忍无可忍,拼命咬住嘴唇,一声不吭,只是全身僵硬地颤抖着。
小双已经被人请出上书房,转头看到桑成:“桑……你……”忽然间不知如何开口。
桑成立刻就进去了,他本来就想进去拦一下,只是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既然他的小徒弟开口了,他肯定出头啊。再说——小双一看他,他就觉得,我宁可去被皇帝陛下骂……
芙瑶打累了。
当然了,手臂酸了,她可以忍着,但是眼见小念咬得嘴唇滴血,冷汗都冒出来,她心酸难忍。
看到桑成,没等他开口,一伸手,递过鞭子:“接着打。”
桑成下意识地就接了,然后想起来,哎,我进来不是要干这个的,忙欠身:“陛下,太子有过,不当重刑啊。”
芙瑶向门口扫了一眼,阿丑立刻将门关紧,挥挥手,示意所有人再离远点。天哪,皇帝目光好森然。
芙瑶道:“刑不上大夫,那是大夫犯法,准其自裁。”搞明白啊,汉朝说刑不上大夫,可不是法律规定,是大夫们自己说的,我要犯了法,我自重,不能让狱卒□□,不管有罪没罪死罪活罪,你要抓我下狱,我就自杀。皇帝也经常示意,小子,爷要办你,你是自裁还是下狱?多数大夫选择自杀。
桑成呆了,啥东西?自裁那个是死罪啊,弟妹你这是啥意思啊?哎,我得去叫韦帅望回来。
芙瑶道:“太子犯法,虽然不会入狱,一样会被废为庶人软禁宫中。只是……”芙瑶轻声:“我不想走到那一天。桑大哥,您是长辈,替我教训他,也算给他留个面子,我就不用叫下人来动手了。”
桑成愣一下:“陛下……”想问小念犯了什么事了?可是皇帝与太子间的事,又不是平民父子吵架,人家不说,他就不好问啊。他本来就不太会求情,原来小韦挨揍时,他也从来都觉得师父打得没错,只是我看了心痛,我也不会求情,我去找师爷。芙瑶平时那么宠孩子,她既然说小念该打,那肯定就是该打。他不知道该怎么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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