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霄伤感道:“你我夫妻多年重聚,如今你却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人心真的变得这么快?”
夏氏胸口起伏,怒极,却忽而发笑。
她笑声苍凉,眼角泪痕落下,道:“孟云霄,当年你说,你和我同是被你娘下了药关进屋子里,才有了那等荒唐事。实际上,并没有吧,你娘只对我一个下了药,而你,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着的。”
他清醒着,一边做着禽兽的行径,一边却又想扮演一个好人。
在他心里,她根本算不上什么,或许只是一时聊以慰藉的这么一个人,或许他恰好又需要一个人替他打理家务。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被珍视过。因为打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她道:“可恨当年我一时畏缩,就赔上了一辈子!”
她神色里充满了痛恨和痛苦。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像当年那么懦弱,她一定不会摊上这样一家恶心的人!
孟云霄用异常失望的眼神看着夏氏,道:“你变了。从前你温婉大度、勤俭持家,眼下却变得凶神恶煞、形同疯妇。”
夏氏崩溃嘶喊道:“那都是被你逼的!”
孟云霄道:“大抵是这些年我不在家,让你也染上了那些粗鄙乡妇的陋习。不过无妨,只要我一天未曾休弃你,你就一天还是我的家室。”
他把夏氏抱去,朝休息用的榻几走去,道:“再给我生个儿子吧,我们娘想抱孙子。婉婉那边你放心,我会好好跟她说的。”
孟娬一口气去到孟云霄的院子,院子门口有他的随从守着。
随从见了人来,脸上的表情也起了微妙的变化,不得不伸手拦住她,道:“三姑娘,这是老爷书房,任何人不得随意擅闯。”
话音儿刚一落,孟娬猛地擒住拦住她的手臂,用力往边上一折,神情阴冷乖戾,随着一声骨折声响,孟娬沉声道:“滚开。”
一个随从被她轻易撇开,另外几个见状来不及诧异,也上前阻拦。
孟娬前脚一踏进去,便头也不回地对崇仪道:“留口气,随你怎么削。”
于是几个随从没能拦下孟娬,反倒被崇仪给拦下了。
孟娬匆匆走过回廊,快到门口时,正好便听见了夏氏的那声崩溃嘶喊,以及孟云霄说要夏氏给他生儿子之类的话。
两扇房门被从外面用绳子套紧了。
孟娬站在门前,浑身冒着一股慑人的煞气,动手解那绳子。
她推开门时,见孟云霄压在那榻几上,夏氏衣衫凌乱,正失力地又推又挠。
房门敞开,突然溢进了强光,夏氏头晕眼花、浑浑噩噩,却也能感知到,瞬时便大哭起来,嘴里依稀叫着“阿娬”。
孟云霄抬头看见孟娬,颜色大骇。
孟娬逆着光,抬脚走进来,面容如鬼一样阴冷渗人。
她走过桌台边,随手拎起上面的烛台就朝孟云霄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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