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珂带着两千精兵,以及自己的亲兵,很快整装待发,赶往北境。
阿南又长了两岁,当初他无家可归,后来被亲兵们一同带回了京城,小小年纪,便入了军籍,跟着大家在军营里混。
这次秋珂不打算带着他,而是把他分配到明将军阵营这边来,让他跟着明雁君这边的亲兵混。
他年纪太小,边关条件恶劣,又可能随时有事发生,他还不适合去。
阿南哭成了个泪人儿,拽着秋珂的衣角硬要他带上自己一起走。
秋珂摸了摸他的头,道:“等你再磨砺几年,长大个儿以后,便是你不想去,我也要带着你。”他温笑着,“这样吧,下次我回来述职的时候,就带上你一起。”
阿南紧紧拽着,“我不要下一次,我就要这一次……”
秋珂道:“阿南,做军人,便要尊崇军令如山。”
最终阿南抽噎着松了手。
队伍行至京外,远远看去,黑压压地像条移动游走的龙。
前方天色茫茫,颇为昏暗。
身边亲兵把手搭在眉骨上,往远方望了望,道:“这贼天气,莫不是还要下雪?”
其他亲兵应和道:“妈的,今年冬天怎么恁的长!往年这个时候,山里的桃花儿都开了。”
秋珂道:“先加紧行路吧,如此可以尽快找到下一个可以暂避风雪的落脚地。”
只是后来,行军大半日的功夫,后面督促行军的亲兵便快马追到了前面的秋珂这里来,他身边还带着一名士兵。
大家都很熟,追上来的这士兵是往常跟在明雁君身边的亲兵。
秋珂问:“你怎么来了?”
那亲兵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喘着气递给秋珂,道:“这是皇子府那边送来的大小姐的信,让转交给小秋将军。”
秋珂伸手接过,道:“多谢。”
亲兵抱拳道:“信已送到,我不便久留,小秋将军和大家一路保重。”
随即就打马往回去。
眼下离入夜还有几个时辰,可天色却晚,仿佛真酝酿着一场暴风雪即将来临。
等秋珂的队伍行至下一个可以挡风的林子时,暂做休整。
天光暗淡,使得林子里也变得昏暗。
不一会儿,就有温暖的火光生了起来。
秋珂坐在树脚下,将那封信从怀里取出来,缓缓展开来看。
然而,这一看之下,许久都没有动作。
火光在他脸上一闪一跃着,衬得那双眼里依稀满是光亮。
坐在不远处的亲兵见状,不由好奇地问:“小秋将军,大小姐信上说什么了?”
秋珂道:“没什么。”他慢条斯理地把信纸收起,揣回了怀里,然后站起身,朝自己的马走去。
亲兵们都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他。
他翻身便骑上了马背。
亲兵问:“小秋将军要去哪儿?”
秋珂道:“我有事,需得回一趟。如若今晚未回,明日天一亮,尔等带军继续前行,不出三日,我定追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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