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徐夫人点点头:“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青婳妹妹过于自谦了,今日不如给我们‘露’一手,也让某些人心服口服。”说完眼梢向着严三处挑了挑。
“看徐二夫人你这话说的,这治病救人又不像弹琴跳舞似的,可以随时展示出来凑趣,咱们难不成还出去找两个病人进来不成?”青婠放下手里的象牙筷,用丝帕擦拭了嘴角,慢条斯理地说:“简直荒唐!”
“说的也是,”徐夫人自嘲地笑笑:“我也就是顺口一说。哎,侯爷,你这两日不是经常说自己心悸气短,出虚汗吗?不如让青婳给您把把脉。咱府里大夫医术是不错,但是术业有专攻,再说您老是吃这一个方子也不见效。”
青婠冷冷一笑道:“徐二夫人好像信不过咱府里的大夫和严家表弟。这十几年来,咱府上人可从来没有找外面的野大夫看过病。就你上次从府外找了个浑不正经的郎中,这次又病急‘乱’投医,信起个黄‘毛’丫头来了。”
“青婳的医术绝对不容小觑,母亲的病拖延了那么久,还是青婳回府以后一剂‘药’根除的,若是侯爷果真身体不适的话,倒真可以让青婳试上一试。”青青也为我吹嘘道。
侯爷就有些心动:“这个方子刚一开始还是有用的,可能经常喝,就不管用了。那就让青婳试上一试,我先听听青婳的看法再说。”
徐夫人高兴地站起身,吩咐丫头将她跟前的碗碟收拾干净,垫上枕包,侯爷就将胳膊伸过来。
我原本就是大夫,因此也并未多想,将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之上,屏息凝神,仔细探查。
心里不由一沉。
侯爷的脉象艰涩不利,略有沉涩,查看他的‘唇’‘色’晦黯,舌质紫暗,有淤点,指甲泛白,明显是有瘀血留滞肾府。
我沉‘吟’片刻,斟酌良久,方才问道:“侯爷以前可曾受过跌仆损伤?”
侯爷就明显一愣:“不曾有过。”
青婠嘲讽道:“我就说信不得,第一句话便‘露’馅了吧?”
七姨娘亦是附和着冷嘲热讽。
我不予理会,指着侯爷第二腰椎的位置道:“大概就是这个位置,有没有受过重创?”
“侯爷,难道您忘了,您十二岁那年跟大哥出去骑马,大哥跟你玩笑,你被马重重地踢了一脚。
当时好长时间里你都吃不下饭,一吃东西就吐。而且一说话那个位置也疼。
府里大夫只粉饰太平,说你身体无碍,所以全都没有当成一回事,后来将养了一些时日也就好了。”
侯爷恍然大悟:“你不说,我都快要忘了,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难为你还记得。”
徐夫人眼眶微微红了红,想说什么,终是咽了下去。
果然如我猜想的一般,侯爷这是因为瘀血留滞,引起了肾部受损。过于劳累或者酒‘色’过度,变本加厉,引起的症状。
这些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看他的症状,恐怕瘀血已经引起‘精’道阻塞,排泄失司,也就是说难以生育!
徐夫人满怀希翼地望着我:“青婳小姐,侯爷他身体究竟怎样,难道当初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不成?”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莫说他是我姐夫,这些话我根本羞于出口,我就算厚着颜面,也不能吐‘露’一个字,因为我的对面坐着的,我的姐姐,如今正怀着身孕。
一字不慎,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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