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这簪子这样寒酸,还是换一支吧?”师傅摩挲着那支簪子,问我:“这支簪子,有点不吉利,以前师傅考虑欠妥。”
“哪里?师傅。”我转过身看师傅:“这支簪子可是徒儿的护身符,若不是郭公公识得它,再三相助,徒儿早就在宫里丢了‘性’命。再说了,这是您送给我的及笄礼物,我今天一定要带在头上,承载您对徒儿的祝福和幸福。”
师傅不再劝我,背转过身,佯装从梳妆台上翻找梳子,指尖忍不住有些抖。
待我吃完汤圆,天‘色’就大亮了,义母差了两个梳洗嬷嬷过来,给我带来各‘色’胭脂水粉,一顿饬,直到我半本医书翻完,坐得腰酸‘腿’疼,再三催促,方才大功告成。
我的衣服是父亲提前差人准备好,快马送到京城里来的,说是给我准备的一份及笈大礼。
昨天我就好奇专‘门’打开看过,衣服料子平淡无奇,并不是我苏家引以为傲的七彩流云锦,‘摸’起来也不柔软,看不出什么质地,非丝非麻,洁净素面,连个刺绣纹理也无,反正并不名贵,不懂父亲为何说是送我的及笄大礼。
唯一可圈可点的,只有这裙衫的剪裁和样式倒是新颖独特,线型流畅,宽袖束腰,曳地长裙,穿在身上,虽然并不雍容华贵,胜在简洁素雅。
嬷嬷手里端了铜镜,半跪在我的跟前,我从铜镜里看过去,粉面桃腮,黛眉朱‘唇’,眉间一点莲‘花’妆,果真好似换了一个模样,但是总体看起来又不妖‘艳’,胭脂与粉都是清透细腻,看不出任何刻意修饰的痕迹。早就听说,‘精’于打扮的嬷嬷都有一双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手,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院子外面开始逐渐喧嚣起来,听得到有宾客祝贺的喜庆声音,此起彼伏,听起来格外热闹。
我惊讶地转身问夏初:“怎么今日及笄还宴请了很多宾客过来观礼吗?”
夏初摇摇头:“王爷知道小姐不愿意应酬,只宴请了几家故‘交’,哪里料到竟然来了这么多的宾客。那些人见缝‘插’针,怎么会放过这样好的溜须拍马的好机会,小姐若是不喜,直接不予理会就是。”
我站在院子影壁后面,向外面看过去,果真有不少陌生的‘妇’人,打扮得‘花’团锦簇的,跑到‘花’园附近,围拢在一起闲聊打趣。
麒王府并不大,外面贺喜的宾客多了,想来这些‘妇’人无处可去,自然就趁无人注意,到这里躲清净来了。好在都是懂得规矩的,并不四处走动,也就由着她们去吧。
小样儿从前面回来,撅着小嘴,看起来有些不得劲儿。
“怎么了,小样儿,谁惹咱生气了?”
小样儿听我一问,眼圈看着就有些红:“院子里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来的长舌‘妇’人,围在那里胡言‘乱’语,指点着院子里的草‘药’说当年师公的风凉话,被师公听到了,看起来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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