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没有,睡觉的时候忘记摘掉簪子,刚刚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掉到地上了。”我努力装出睡意正浓的声音:“赶紧睡吧。”
惠儿应声,又叮咛道:“我的窗子是开着的,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听到我应声,才打了个哈欠,回屋子关‘门’睡下。
我慢慢地试着动了动手脚,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地起来,‘摸’索着下地,犹自不甘地恨声道“‘淫’贼!”
又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唯恐被惠儿听到,我和他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地共处一室,若是传扬出去,我纵然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凉辞轻声一笑:“明明是你自己投怀送抱,又‘摸’又抓的沾了便宜,反而贼喊捉贼。”
语气里带着揶揄和玩笑。
我的脸上一红,知道自己同他在嘴皮子上是沾不得便宜的,不同他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反正无论怎样,我亏都吃大了。
“为什么你能这么快解开我的软筋散?”
但凡中了此毒浑身酸软,四肢无力,根本就无法提气使用内力排毒,纵然功力再高深的人也无可奈何,只能束手就擒的。
“你先告诉我,你同天元老人是什么关系,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能解得开你的毒‘药’。”
他虽然依然靠在我的‘床’上,极其慵懒,但是难掩满身的盛气凌人,就像一头微眯着狭长的眼睛休憩的猎豹,看似懒散,却是蓄势待发,随时都可以迅捷地弹跳起来,一举擒获了它觊觎的猎物。
那个猎物就是我。
我疑‘惑’地摇摇头:“天元老人?他是谁?我并不识得。”
他就用打量猎物的眼神将我上下打量一遍,似乎是在掂量我的斤两:“你昨日醉酒后的剑舞,我在屋顶可是看了个清楚明白,你踏的步子分明就是天元老人密不外传的独‘门’绝技—‘步生莲’,可是我刚才捉住你的手腕,仔细探测,你却并无一丝内力,不是习武之人。那你这‘步生莲’又是同谁所学?”
“步生莲?”我疑‘惑’地思索片刻:“我从未听过这种步法,也不识得什么天元老人。我昨夜酩酊大醉,自己跳了什么委实不记得。还是今日早起听丫头们说起,才知道竟然耍了酒疯,丢大了脸面。”
凉辞微闭了双目,我猜想他是在心里揣测我话语里的真实‘性’。我也低了头,脑子在飞速运转,我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套取他所知道的关于那个神秘‘女’人的线索。
我又不敢表现地过于急切,唯恐他起了疑心,或者拿了架子,再开出什么要挟我的条件来。
“青婳,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沉默半晌后,他出声问道,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什么‘交’易?”
“用我知晓的线索换取你所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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