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便有丫鬟进来撤下残羹剩饭,备了清茶。 母亲在父亲的催促下,将袖口挽起一点,把胳膊平放到桌子上,‘露’出丰胰圆润的手腕来。
我那日也不过是粗浅一看,今日静心屏息养神,将两指在腕脉处搭了,一时间室内静谧,只余室内清浅的滴漏声。我的听力此时格外的灵敏,听屋外有轻微的衣带窸窣声,转头看屋‘门’,风吹帘动,橘黄绣团凤戏牡丹图案的锦帘下隐约‘露’出一双粉红‘色’尖尖的金莲脚来。
母亲似是也有察觉,不动声‘色’地将怀里的猫儿一推,它轻巧一跃,便窜到‘门’口,溜出去了,帘后也静悄的没了声息。
我以为母亲掌管整个苏府后院,她的院子里应该是固若金汤的,没想到竟然也有溜墙听壁之人。看样子母亲是早就知道,为何不斩草除根,还会纵容她的存在呢?
我装作毫不知情,只安心地诊脉。她的脉象中空旁实,浮大迟虚。观面相略带‘潮’红,舌苔少而淡,正是中了”一寸红“的症状。这种毒,原本来自四川蜀中唐‘门’,‘女’子中毒初期,通常便是癸水如‘潮’,滴沥不净,腕间有不明显的一条粉红‘色’血线,不识此毒者往往会误诊为普通的‘妇’人炎病。后期开始呕血,腕间的红线缩短成一寸殷红,便是病入膏肓,纵然华佗在世,也医石无效了,最终血尽气虚而亡。此毒属于慢‘性’毒‘药’,并非朝夕发作,同时中毒也并非一时半刻,多是经常服食。毒‘药’无‘色’无味,几乎难以辨认。但因为此毒‘药’效太慢,不符合江湖人快意恩仇的作风,所以如今江湖上已经鲜少有人在使,但是听说却慢慢流入到皇宫大院,深宅之中,成为了‘女’人们杀人不见血的刃。
“古书记载‘芤形浮大轻如葱,边实须知内已空。火泛阳经虚上溢,热侵‘阴’络下流红。’母亲是不是......癸水不净,尤其是晨起多如血崩,并且伴有‘潮’热,头晕耳鸣的症状?”说完我已觉双颊似火,**地很。
母亲闻言似乎有些吃惊:“呀,我们的小十一果然出息,竟然与那些老郎中所言一般无二。”
父亲亦是很欣慰,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母亲这是血热妄行,伤及任冲所致,我给开几副汤‘药’调理一下便可好转."我装作轻松,却不敢实情相告。山路惊马给我敲响了警钟,唯恐一时锋芒毕‘露’,给自己招惹杀身之祸。再说母亲中的是慢‘性’毒‘药’,我可以装作不知,先给母亲压制毒发,看清形势以后再做定夺不迟。
父亲很高兴,连连称赞:“你若能医好你母亲,竟是比那些杏林老手还要了得。这是需要多聪慧的天赋。”
“‘玉’凤,‘玉’凤。”母亲高兴地唤了两声:“取纸墨笔砚来。”,‘玉’凤便应着撩帘走了进来,手里端了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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