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索性将问题直接抛回给王琅。
这一天我们两个在太液池边散步的时候,我就问他,“未知太子爷打算如何处置李淑媛、姜良娣两人呢?”
王琅虽然没有就提拔李淑媛的事说上一句话,但在我被禁闭之后,他也自囚于东宫,本身已经说明一切。不过他到底还是保持了风度,从头到尾,对李淑媛没有一句评论。
现在听到我这样问他,他又赏了我一颗白眼吃,慢悠悠地问我,“你是一点都不想脏了手,是不是?”
我也觉得我实在是比较无耻,自从有了身子之后,蚂蚁社区首发好人一般都被我抢来做了,好人背后的烦难活计,我都一句话推给王琅,现在难得要做个坏人,居然还想推到王琅头上。
想了想,又理直气壮起来:我可是三不五时就要脏了一手的黏糊糊,有时候还要咽了一口的黏糊糊,更别说偶然中的偶然,当我也忍不住的时候,更是一身上下都得黏糊糊的。王琅就是帮我脏一次手,又怎么了?
才想把这黏糊糊的下流话和他理论一番,他已经摇了摇头,说,“苏世暖,看你的神色,就知道你又没想好事。”
……此人不愧知我甚深。
我就恬不知耻地说,“你欺负了我那么多年,我被你耍得是团团乱转。想嫁想嫁,你不娶我。不嫁不嫁,还是嫁给你了,那几年被你闹得天翻地覆的,我可没有怨过你一次。现在欺负你不过几个月时间,眼看着儿子一出世,又要被你欺负,你还不许我挟皇孙以令太子,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一番?”
或许是因为我无耻得实在很有姑爹的风范,王琅一时居然语塞,他眉宇间似乎被春风吹褶,出现了淡淡的笑意,又咳嗽了一声,才算是默认了我的要求,淡淡地道,“等孩子落地了,让她们和马才人做伴吧。”
妙龄少女,从此要青灯古佛,实在是令人于心不忍。我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没有出声。
世上没有一件事,可以让所有人都满意,任何一场斗争都有输家,有些事,我只能先顾着自己。
或者几年后,可以略做安排……
正自出神,王琅忽然间又咳嗽了几声,我这才发觉我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假山附近,那天就是在这里,王琅说的话伤透了我的心。伴随王珑的推波助澜,我们关系最冷淡的几年,就此展开。
我看着那熟悉的山石,不禁一笑。
王琅忽然问我,“现在,你读得懂我当时的心思了?”
此人真是永远不放过考问我的机会,就算我现在有了孩子,还是心心念念,随时随地要给我上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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