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再快乐无忧的人也会有烦恼,不是总在笑的人就没有眼泪,只是方萌宝一直是别人眼里的异类,就连她母亲也觉得她少根筋,压根不知道何为难过以及忧伤。
然而,这个在大太阳底下壁淮战场上偶然遇见的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看起来尊贵无比,却如此细心,如同一个小偷轻而易举地登堂入室,用偷来的钥匙打开了她的心锁,让她既措手不及又惶惑不安。
从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过“有我在”,就几个字便如同浪潮一般席卷了她此刻的思想,冲散了些她想要回中国的强烈**。
尽管看到这陌生的一切她还不能够适应,但这些日子以来,她似乎真的有慢慢习惯有个男人在自己身边,并且在他没日没夜的催眠下竟有点相信自己是个什么劳什子王妃了...这,对于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她来说,不是一个好兆头吧?
“皇甫墨,这儿是古代吧?”方萌宝歪着脑袋眨着漂亮的眼睫毛,忽而那漂亮羽睫上又洒落了点滴伤感,“我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皇甫墨微笑,“这里是大圣国土,普天之下皆是我朝,本王不晓得你说的古代是什么,难不成也是一个国家?小娘子想回哪里去?本王说了,你是本王的王妃。”
短短的相处间皇甫墨已经渐渐习惯方萌宝嘴里随时飙出的新词汇,从刚开始的挫败变成现在的习惯,谦虚好学一直都是他七王爷最得意的优点。
猫着腰趴在窗子上偷听的景风十分煞风景地翻了个白眼,心道:若是他皇甫墨懂得谦虚是个什么东西,他景风就给他生娃去!
跟在景风身后一同偷听的侍卫小心地扯了下景风的黑袍,喏喏道:“景...将军,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景风一脸阴鸷道:“不好,你脑袋我给你揣着呢。”
“将军,饶、饶命...”侍卫心里流着泪,心道:将军还不一样在猥琐地偷看呢,还连七王妃的衣服都好奇呢。
景风摆摆手不耐烦道:“滚远点儿,脑袋还你了。”
侍卫刚准备离开,就被从屋内至外内力深厚的一掌击飞了出去,景风抬头便看见皇甫墨敞着胸怀蹲在窗上似街上不怀好意的登徒子模样瞅着自己。
景风刹那间冷汗由内而外散发随后理所当然地滴下,“王爷?”
皇甫墨还是笑,他改蹲为坐,完全无视自己不修篇幅的模样,继续不怀好意。
景风的心里捶起鼓来,这这...还不如干脆给他来一刀还好,每次露出这种笑他便会死得很惨。
“景风。”皇甫墨玩着自己乌黑的发丝,那头浓墨般的发丝在凰焉城的火辣无比的太阳底下更颜色变得更浓。
景风几乎是本能地行了个礼,“王爷,属下知罪。”
“不,你没有犯错的时候。”皇甫墨摇了摇头。
景风在皇甫墨继续不怀好意的笑容下蹲了下去,皇甫墨难得没有为难他,只斜倚在精美的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景风,淡淡道:“联系司晟,本王有要事与他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