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墨淡然入席,方萌宝独坐他右侧,与别的王爷身旁傍着两到三个侧妃不同,方萌宝注意到,只有皇甫墨的身边仅她一个女人,嘴角又不自觉地扬起,露出一抹得意扬扬的笑,双颊边的梨涡美好。
皇甫墨趁着小宫女给她倒酒的遮掩下,偷亲了方萌宝的梨涡,却被眼尖的皇甫隐看到,出声调侃道:“七皇弟与七皇弟妹真是恩爱啊,瞧瞧两人现在还紧握着的手,七皇弟莫不是想把她系在裤腰带上一刻也不离身吧?”
方萌宝忙挣脱了皇甫墨炙热的大掌,微微赧然,皇甫墨淡笑不语。
“今日乃墨儿的生辰,我们一家也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坐下谈谈心,太后娘娘身体略有不适,便不参与这次宴会了,来,我们一同敬墨儿一杯!”皇甫嵘傲先举起了金黄色的酒樽作敬酒样。
各位置上的王爷皇子们亦纷纷举起桌前的酒樽遥遥与皇甫墨敬酒,“七皇弟/七皇兄生辰快乐!”
敬酒过后,觥筹交错,席间气氛也算和乐融洽。
方萌宝猛然感觉有道阴狠的视线正扫射着她,抬头寻找,终于在相隔不远的地方看见了那道视线的来源之处。
今日的姚纱身着玫瑰色的束身罗裙,一头青丝挽成好看的惊鹄髻,髻上插满了各种垂吊着的精美步摇,额间有一花钿作为点缀,繁复奢华的衣饰将她整个人衬得明媚动人,使人眼前一亮。
姚纱身边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果真不愧是曾与先皇血战沙场的护国公,先皇去世已有十余载,他的年纪定然不下六十,却似中年男子一般举止间淡然大气,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凛然的煞气,见此模样很难想像他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英姿勃发,为圣朝立下汗血功劳。
可惜在先皇驾崩后,这个在军队有着高度影响力的护国公渐渐不满足于自己的权力,慢慢成为圣朝最大的祸根,有因必有果,若先皇预知十年后会是这等局面不知会否后悔留下这只最危险的豺狼。
皇家盛宴无非就是看看歌舞表演,对酒吟诗,方萌宝觉得挺无聊的,但碍于众目睽睽也不敢做出什么不雅的动作,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小食,却没有正统的饭菜,差点没饿得方萌宝前胸贴后背。
大眼睛骨碌地转着,皇甫墨的几个兄弟倒是都生了不错的相貌,个个仪表堂堂,但相比之下还是皇甫墨比较惊为天人,也难怪姚纱要死巴着他不放了。
“在看谁?他们比本王还吸引宝儿的目光?”
皇甫墨喝了一点桂花酿,嘴里满是桂花的芳香味,低低的声音在方萌宝耳边回旋,感觉像腻在桂花潮浪中一般,酒不醉人人自醉。
“皇甫墨,果然还是你最帅了!”方萌宝憨笑,伸出手指摸摸他俊美如神祗的脸庞。
皇甫墨也笑,握住她纤细的手指,双瞳的颜色更深,低沉道:“调戏本王,该当何罪?”
“死罪能逃活罪难免?”方萌宝魅惑地眨眨眼睛。
皇甫墨笑而不语,大掌探到下面,揉了一把她盈盈的细腰,被方萌宝瞪了一眼后他哈哈大笑,又饮了一杯桂花酿。
“墨儿有何乐事?说出来让朕也开心一下?”皇甫嵘傲看着皇甫墨,眼里带着宠溺与纵容。
“回父皇的话,因为有宝儿在,所以儿臣每日都很开心,就像有母妃在,父皇会开心一样。”皇甫墨无比认真道。
皇甫嵘傲不由自由看了方萌宝几眼,看她乖乖巧巧的倒也挺讨喜,只可惜不知来路也没有身份背景,仅仅这点,便输给护国公之女姚纱了。
“墨儿啊,你母妃日夜操心你的婚事,你也二十五了,封个正妃吧。”皇甫嵘傲暗示道。
皇甫墨不顾他的脸面,没有余地道:“父皇也见过宝儿了,若儿臣要娶王妃,便是她,若不是她,儿臣宁愿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