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玲看着我:“真的能做到工作和情感分开?紫萱负责龙凤哥那边,你负责项目这边?”
我说:“能怎样呢?我去龙凤哥身边,也是陪着他。但是项目这边,我不在,紫萱来负责,工程上的,她又不是太懂,最后还不是要落到我身上来?倒不如分分工就好了。既然选择了悬崖,思想上总是要有随时飞跃悬崖的准备。”
在海滩上懵懂的睡了一会儿,再度和张保仔神交一番,心里难免七上八下的。平时好端端的,就算是看书或者上网,看见“张保仔”三个字,也不会有任何的关联,更不要谈什么神交了。偏偏就是在银海湾的海滩上的这个位置,两次卧眠就两次神交张保仔,无中生有也好,日夜有思也罢,就是有了内容。在情人岛或者沙滩上的其他地方,我也试过晚上卧眠,就是没有遇上过张保仔。说不定,当年张保仔来银海湾登陆的地方,就是我卧眠的这个位置。邹老板餐厅的这个位置,确实也是神奇,上次蓝眼泪发生的时候,整个海滩最明显的就是这里了。
刚越过银海湾大道,微信电话就响了,因为有些耳背,所以我喜欢放免提,这次也不例外:“喂,林凡啊,我紫萱!我现在刚到医院,和小飞汇合了。你不用担心这一边,你看看项目是否有损伤吧!”
我看看时间:“貌似好几个小时了,你们现在才到?”
“别提了,一地震,高速上一路有车驶入,走走停停的。没试过夜里这么多车在高速上。好了,不说了。各自忙!”紫萱说完这话就盖了电话。
“你怎么喜欢接电话放免提?万一是私密内容呢?”刘晓玲问我。
我笑笑:“私密问题不会在电话里说的,这事其一;另外,我读初中时候,某天自己在家切菜,刀一滑,将食指连指甲都切了一半,所幸没有切到骨头,自己就赶紧去医院看啊!那个时候谁有什么常识?我就知道当时医生给我打的是庆大霉素,打了之后我在门诊室外的长凳上浑身发冷颤抖。在之后,就发现自己经常耳鸣知道现在也是这样,很多时候电话听不清楚,就免提咯!”
“原来如此。”她说,“林凡,龙凤哥那儿怎么安慰他?”
说到这里,我苦笑:“说真的,安慰人,尤其是这样的事,怎么安慰呀?也许给龙凤哥一点独自待着的空间和时间比较好吧!”
“也是。世间最疼,就是疼失至亲。何况他们才刚刚结婚没多久。哎,不说了。”刘晓玲的语气突然也就低沉了下来。换谁,遇上这事,都不好受。
回到鱼骨停车场,我以为大伙儿还在,没想到就只有老程在那儿倚靠沙发半梦半醒的,手边的对讲机不时响起杂音。其他人都不见了。阿飞走过来汇报:“林总,公司的人都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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