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的这番话薄鸿业有些不太爱听了,反驳,“珊珊现在的能力或许是够不上夜宸高度,但这丫头国外那几年也主攻过管理学,况且我会在后面帮衬指点,我相信她能行。”
“你相信?你拿什么相信?拿夜宸一辈子的心血?你要搞清楚,这家公司是夜宸不眠不休日夜打拼出来的,它不是一家拿来那丫头练手的玩具公司。
你要真这么器重她,那简单啊,海外那么多分公司,你随便挑一个给她练手,为什么偏偏要拿总公司?
鸿业,我说你到底是真蠢还是装蠢,难不成她们母女这般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你还看不透彻?就非得夜宸的公司改名换姓你才知道后悔?”
“妈,你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薄鸿业扶额否定她话,又补充,“珊珊和绮兰对公司没半点想法,这个我可以作证。”
姚珍冷笑,“你作证?你现在全身上下都是她的枕边风当然向着她们说话。
反正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那丫头顶替夜宸位置,你若是执意孤行要捧她上台,那我也不介意把事情闹大。
总之夜宸一日没找到尸首,我就一日不许她们母女靠近薄氏半步。
你这个当父亲的可以不帮他把薄氏看牢,但我这个做外婆的不行。”
姚珍话语分外强势,没有半点商量妥协的样子也让薄鸿业直揉发胀的太阳穴。
“不让珊珊顶替夜宸位置,那让谁顶替?总不能我们在股东里面选这个人吧,真要是这样,那薄氏就真的要改名换姓了。”
“谁说一定要从股东里选?你薄家没有人,难道纪家没有?夜宸的表哥纪焕不就是最好人选,我就不信,映霜的侄子还会不如这个姓幕的顶事?”
“纪焕?”薄鸿业皱眉,“他不是许多年没回家了?”
姚珍不急不徐,“是许多年没回,不过前阵子回来了。”
“那大哥大嫂她们……”
“她们没回,筱筱还在国外学习,加上他们生意都在那边抽不出身,所以就纪焕回来看我这老太婆了。
能有什么办法,映霜去世的早,夜宸这孩子慢慢大了又和我不贴心,至于你,更不用多说。要是纪焕再不回来瞧我,只怕我就是死在港城也没人知道。”
姚珍说着就两行清泪落下,那伤心痛苦的样子就像是薄鸿业当真有多不孝她似的。
但薄鸿业可不糊涂,直接道,“妈,纪焕是映霜侄子没错,但……”
“但什么?你是想说纪焕不是映霜亲侄子?”姚珍拧眉抢话。
没错,纪焕和纪筱筱并非纪映霜的亲侄子侄女,姚珍膝下就纪映霜一个女儿,而纪焕和纪筱筱,就是刚刚薄鸿业嘴里的大哥大嫂,实则是纪映霜大伯家的儿子儿媳。
“就算不是映霜亲侄子又如何,至少他身体里和夜宸流着同样的血,再反观那个姓幕的丫头,她和夜宸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宁愿相信她个外人,也不愿相信纪焕?”姚珍咄咄逼人。
薄鸿业渐渐有些失了耐心,“妈,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而且随意变更股份持有人,和换人顶替夜宸位置真没你想的这么容易,它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