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稍微稳定一点,就听到了敲门声,还有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道:“喂,开门,我是刚才帮你的那个。”
我擦擦眼泪,在外人面前,我不想让自己那么懦弱。我打开了门,走出院子,在打开院子的门,看着那个穿着黑球鞋的年轻男人站在我面前。他好高,这么近距离站着,我也才到他的肩膀,不得不仰着头看着他。
他说道:“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我房间里走去。
我急着对他说道:“谢谢你,先生。先生,大哥,我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一分钟也待不了了,带我离开这里吧。这个村子,一路上很多悬崖路,我不熟路,现在也是大晚上的,我就是走,也要现在就走出去。求求你,帮帮我。我不当老师了。我不要在这里!”
他用手中的白灯笼照照我的脸。就算房间里有着一盏昏黄的灯泡,但是他却没有熄灭白灯笼。白灯笼?!他的手里怎么会有跟我之前那个一模一样的白灯笼?
我惊讶地看着他手中的灯笼,那根本就不是我之前踩得稀巴烂的那只。因为那上面鲜红血写的字是“江黎辰”。
他说道:“这就要走?刚才如果你丢了灯笼的话,说不定,我也没这么快就找到你。财神庙里的那个,可比我恐怖多了。至少,我不会害死你。你要是跟了他,一个晚上,明天早上你就成了一具枯骨了。”
边说着,他边把他手中的那只白灯笼插在了我的床头缝隙上。而我的床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插上了被我踩烂的那只写着我名字的白灯笼。
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看向那扇紧闭的窗子,后退了两步,想着找个机会,我就跑。就算是摔下山路,都比死在这里好吧。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身后的那扇房门,碰的一下关上了。就连门锁都自动反锁了。我惊慌地看着那年轻男人,他坐在床边上,说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抢回来的老婆,还是我救下来的人,怎么着都要给点奖励吧。”
“你,你到底是谁?”我咽咽口水,后退,再后退,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信息。在我的背靠在墙上,退无可退的时候,那水泥磨砂的墙里竟然伸出了碧绿的藤蔓,紧紧绑住了我的手。
我惊叫着,我对这些藤蔓太熟悉了。那几天晚上的噩梦,又一次回来了。手脚甚至脖子,都被藤蔓绑在了墙上,我只能看着那男人靠近我。
他伸出手来,缓缓解开我的红嫁衣,说道:“再找什么?花?花在这里呢!”他说着,上前一步,完全贴近我,让我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我急哭了起来,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花,是植物的生殖器!他的手开始肆虐的时候,我哭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不要,会死的。我会死的。”
他舔过我的耳朵:“不会,我跟你说过,不想死,就乖乖嫁给我。跟了财神庙里的那个,才会死。你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我也不是那种剥削人的阴神。”
礼服被他扯下,那些藤蔓和他,完全控制了我。
在一次次的冲击下,我的目光无意中看到了那边床两边插着的白灯笼。上面有着鲜血写下的字,甚至那些血液还滴了下来。两个灯笼上,都写着两个名字“银湘婷”“江黎辰”。
最后到底放上了什么,我已经记不住了。紧张,恐惧,痛苦,羞辱,最后我昏倒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房间窗子打开着,阳光已经晒了进来。我睁开眼,就看到了正对着窗子的那那个小土堆,土堆上已经再次长出了那种藤蔓。而且生长迅速的,竟然开了一朵小黄花!
我挣扎着撑着身子坐起来。毯子下的身体,不着一物,手腕,脚腕上,都有着火辣辣的感觉。抬头看去,何止手腕脚腕,身上青青紫紫的伤布满全身。床尾,还插着一只白灯笼,上面有着两个名字。床头的那只灯笼已经不见了。
我的心里一阵寒!从小在唯物主义下长大的我,一直在城里被宠爱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一次次的觉得,不可能,错过了一次又一次逃出去的机会。最后,因为我的自负,得到了这样的结局。
我用了两个多小时,把自己打理好。就算天气还比较热,我也船上了长袖的T恤,盖住了身上的伤。我把那只灯笼取下来,就在院子门口一把火给烧了。
看着地上燃烧起来的火球,我心里很确定,我不会再回来这里了。这把火,烧掉了我跟这里所有的联系。
只是那时候的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只是那些事的开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