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伤,说到第一个字时,便停了下来。
于是,她又小声道:“等我伤好了,李老头,你得给我个说法。”
李老头欲言又止,最后道:“老头子都是要入土的人了,还怕个什么。”
他说完。转过身,走到墙角,捡起那只死去的黄狗。拖着它,回到了屋里。着上了门。
张氏瞪了一眼,便跟着张望月出了院子。
傻子肥看到张望月与张氏,便停住了哭声。
张氏骂道:“傻子,就知道哭。”
傻子肥没有说话。
张望月道:“你受了伤,我先送你回去。”
张氏听后,推开张望月,说道:“不必,我还能接着巡逻。”
她说完,夺过张望月腰间的铜锣,转身离开。张望月见后,怔了一下。便拉着傻子肥的胳膊,跟在后面。
张望月便盯着张氏受伤的胳膊,心中想到,那只疯了的黄狗,前爪有伤口。显然,先前地面见到的血。是它流下来。可疑点,其一,那些流在地面的血,哪里去了?
可疑点其二,为什么黄狗没有咬傻子肥,而非要去咬张氏?
可疑点其三,那只狗为什么发了疯?
可疑点其四,李老头为什么还留着一只疯狗?或者说,那只黄狗,先前未疯?若是未疯,又是怎么疯的?
这四个问题,张望月没有想明白。想要弄清楚,只怕唯一知道答应的,便是那只黄狗了。
但那黄狗已死。
张望月无奈,只能先把此事,抛在脑后。跟在张氏身后,随着铜锣声,喊出声。
喊着、喊着,不知道为什么,张望月突然感觉到了一种,熟悉有感觉。这些个地方,这个小镇。使张望月觉得,他曾经来过。
这种熟悉感,是那样,若隐若现。张望月想把它死死抓住。可是,一使劲又怕,把这股熟悉感给抓碎。若不使劲,又怕抓不住。
于是,熟悉感就变得模糊不清。
他的内心,感觉到了一股悲伤。
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声惨叫。这一道叫声,把张望月的思绪给打断了。
他从那飘无虚幻的感觉中,走了出来。转头寻声而去,破门而入。
只见屋子里,有一位寡妇,正蹲在地上,身体紧紧得靠在墙角。惊恐着,抖动着。嘴里念念有词,手指着床那边。对着张望月,连续说道:“有血,有血。”
她的声音,是那么得颤抖。语气里,叫人听了,不免心里也跟着紧了起来。
张望月走向床那边,去看。
先是看了床,然后看了地面。最后,又四下里,寻视着。
一切,都很正常。并未发现,妇人口中说的血。
于是,张望月把目光再一次,落到妇人身上。这一位孙寡妇,早年就没有了丈夫。在没有丈夫的后一年,又因为失去了孩子。
而神精紧张,再加上她很少出户,郁郁寡欢之下。她的神精便越来越有问题。时常会说一些,叫人听了,会感觉到瘆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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