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得天晓时分,张望月见前方有一小屋。二人走近,敲门。无人应答。当下认定无人,便推开门。只看,小屋整洁,屋中有香。显然是有人处。可是,四下里又看不到人。过得一时,两人腹中饥饿。瞧那李清霞饿得说不出话来。张望月便站起身,说:“来时见一小河,我去抓条鱼来。你在这等着。”
说完,已走到门口。
李清霞喊住他,说:“把刀带着。”
张望月说:“你体弱,留着刀防身。哪也别去,等我回来。”
余光所处,见李清霞点了点头,张望月这就去了。
行得一里,终是来到小河边。张望月疲惫,当下蹲着,大口喝着河中。又用河水洗了脸,顿时感觉神清。再瞧这河,水清,可见石块。于是寻得一树枝,眼睛直看河里。忽见一鱼,把树枝掷出。接着冲到河里,拿起。瞬间喜出望外。这草鱼不光大,色泽鲜美。想来,煮得鱼汤,便流下口水。
此行有果,张望月抱得草鱼往回走。见到小屋门是开着。心中便感不好,于是快步走上前,进屋。只瞧屋中无人。
那李清霞到哪里去了。
张望月大喊两声:“清霞,清霞。”
无人回应。
这便胡思乱想,是偷了刀吗?还是……于是打量四周,只瞧得桌椅翻倒,似有打斗痕迹。
人和刀都已不见。
张望月冲出门外,此时正值中午。阳光照眼,顿生疼痛。但瞧四周,荒野长路,空无一人。更无树木遮挡。若真是走了,不可能这么快。除非骑马,可是她来的马?莫不是被人带了去。
想那古严森为路安王手下,定然是被路安王带走。
这么一想,张望月又回得屋里,想找些线索。终是无果。当下长叹,两人出生入死。若李清霞有危险怎能不救。何况,张望月似对李清霞,就是说李清霞不愿意回去。这江湖当真有强人所难之人,张望月是看不过去。再说那路安王本就是张望月要杀之人。于此,张望月为自己去救李清霞,找到一个光明正大理由。便不再多,欲要冲出门外时,忽见墙角一物。显得古怪,当下走上前。捡于手中细看,竟是李清霞之物。
这是李清霞头上发簪,张望月于山洞中见过。她留下此物,是想让张望月去救她吗?
不管怎么说,此路必走。想那万缕刀也消失了。
于此,张望月把发簪入怀,冲出门外。
那草鱼放于腰间。长路漫漫,张望月只感到又累又渴。
忽闻远处似有声音,便回头去看。只瞧一辆马车从远而来。张望月立于原地,只望那马夫能带自己一程。
马车已近,张望月伸手。
那马车便是停下了。
只看马夫是一位五十多岁老头,又瞧马车之处,都是那些瓜果。不禁喉头动了动。张望月说:“老伯,可以载我一程吗?”
老伯说:“年轻人这是往哪啊?”
张望月说:“往南。”
老伯说:“从哪来啊?”
张望月说:“太平镇。”
老伯似在沉思,“昨晚太平镇可发生了命案。想必你也是逃命的吧。那就上来吧。”
张望月说:“多谢。”
上得马车,老伯忽然开口说:“我瞧你饿得厉害,拿个香瓜吃吧。不要你钱。”
张望月说:“我这有鱼,可以和你换。”
那老伯大笑一声,没再说话。